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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这,他就必须要支持朱高煦,支持自己的这位殿下。
“走吧,该回家了。”
听着王义的回答,朱高煦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吩咐一声,自己独自一人往东边缓慢行去。
王义见状,当即吹响了木哨,带着兵马跟上了朱高煦的脚步。
他们每个人的乘马背上都背负着一袋粮食,这是朱棣为朱高煦最后做的一件事,他给渤海前来的三千兵马,每人发了一石撤军所用的粮食。
从兀良哈秃城到东边的恼温江,其距离不过三百里,对于渤海军来说也就是四天的路程罢了。
在东边的恼温江中游,已经有近二十艘一千二百料的马船等待着他们。
只是四天时间,朱高煦便带着渤海军抵达了后世大安一带。
在后世,这里拥有二百余万亩优质的耕地,但在六百多年前的大明,这里还是一片淤泥滩。
一个多月的时间,渤海驾船而来的两千民夫在这片淤泥滩上修建了一个渡口。
如果这个渡口在日后没有遭遇摧毁,那这里将是日后大明通过水路占领漠东的桥头堡。
即便这个渡口被摧毁,只要朱高煦靖难能够成功,那想要修复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明初恼温江(嫩江)的通航问题,朱高煦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
全长两千余里的恼温江,其中下游到三岔河的这七百余里水路,丰水期可以通航三千料左右的船只,枯水期也可以很轻松的通航一千料的船只。
从后世齐齐哈尔左右往上的流域,丰水期大概可以通行五百料的船只,枯水期也可以通行二百料的船只。
这些东西摸清楚后,日后朱高煦想要进一步深扎漠东一带就轻松许多了。
只要日后能在漠东站稳脚跟,如历史上的朱棣一样开辟一条横穿大兴安岭的驿道,那明军日后就可以从开平卫北上,利用漠东这块平原来产出粮食,运送给军队。
届时只需要再确定捕鱼儿海与斡难河能否走一百料左右的小船,那明军就可以长期组织数千人规模的军队,长期在漠北和蒙古人打拉锯战。
当然,说起来很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具体的情况,还是得派人走一趟才能知道。
“上船吧……”
理清思绪,朱高煦也带着王义他们走上了渡口上的马船。
马匹被卸掉了马鞍和负重,在数百骑兵的驱赶下,与马船开始顺着恼温江而下。
六月初六,朱高煦带着三千骑兵返回了肇州城,而朱棣他们还在撤回全宁卫的路上。
由此便不难看出,一条河流对于战争到底有多么方便。
朱棣他们走陆路从全宁卫去兀良哈秃城需要半个月,而朱高煦只需要六天,比他们节省了九天的时间。
如果遇到风沙天气,朱棣他们甚至要花二十几天,但朱高煦顶多花费七八天。
多出十天半个月,那就代表多消耗了数万石的粮食,因此朱元璋才会在知道恼温江可以通航后,决定倾入资源来打造渤海。
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样眼界的。
回到了肇州城后,朱高煦简单询问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肇州城的开荒进度。
由于耕牛挽马数量足够多,肇州城外的豆田已经达到两万四千余亩,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开春后能有三万亩可以用来种植豆料,满足大约四千匹军马的日常所需。
对于这个结果,朱高煦十分满意,因此他在交代了王义如何治理肇州城后,便乘坐马船往吉林城踏上归途。
六月初九,朱高煦抵达了吉林城。
由于事前有鸡西关的塘骑通知,亦失哈早早就在码头等待朱高煦。
朱高煦下船后,他便牵着提早下船的赤驩与一匹普通乘马迎了上来:“殿下……”
“城内情况如何?”朱高煦颔首,随后接过赤驩的缰绳,翻身上马。
亦失哈也是如此,不过在上马后,他便在跟随朱高煦说起了吉林城的变化。
“船厂那边,几位师傅已经按照您说的,提早开始制作两千料大船的龙骨。”
“刘船工与王船工二人都确定过了,这批龙骨在明年开春过后就可以使用。”
“准备了多少龙骨?”朱高煦策马向吉林城走去,边走边与亦失哈商量正事。
“二十条,都是按照战船的标准来制作的。”亦失哈交代着,同时也解释道:“马船只要有烤场,很快就能制作龙骨,三个月左右就能造船,五个月就能下水。”
“好!”听到了亦失哈的话,朱高煦满意点头,毕竟海路才是他能打南兵一个猝不及防的杀手锏。
只要走海路南下,他完全可以依托坚船利炮与数量数倍于他们的南军对垒。
现在的问题,说到底还是粮食,因此朱高煦询问:“府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