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要再战吗?”
朱权看向了严阵以待的兀良哈胡兵,又回头看了一眼朱高煦。
对此朱高煦摇摇头:“这哈剌兀有了防备,再想冲阵便不容易了。”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不断地袭扰他,射杀他想要取水、落单的兵卒就行。”
“这……”听到朱高煦的话,朱权有些迟疑,刘真见状则是接上话茬道:“我军粮草已经不足十日之用,继续北逐,恐有断粮之险。”
“这个无需多虑。”朱高煦安抚道:“我渤海舟师在东边的恼温江囤积粟米二千石,我本部还有十日军粮,足够我们再北逐十日。”
“好!”听到朱高煦都这么说,朱权也放心了,而朱高煦见状也将他偷袭兀良哈山,以及一路向南打草谷而来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到朱高煦掏了兀良哈山,朱权他们算是明白为什么朱高煦敢继续北逐了。
合着兀良哈山的牛羊粮食都被他带走了,今年兀良哈诸部的口粮肯定不足。
等兀良哈山的消息传开,哈剌兀手下的胡兵士气必定动摇。
不过朱权还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朱高煦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对兀良哈动兵。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即便不用我们动手,等到冬季白灾降临,恐怕兀良哈诸部就要人马饥寒而死了。”
“再与他们交手,似乎没有道理可言……”
朱权询问朱高煦,可朱高煦却道:“十七叔你这话倒是好说,可侄儿的肇州城距离兀良哈山不过七百里,万一这胡兵南下往我那边去,侄儿可就遭难了。”
“正因如此,侄儿只有重创他们,才能让他们老实的呆在漠东。”
“好吧……”朱权觉得朱高煦说的有些牵强,但他也没有细想,毕竟眼下朱高煦出粮食,他没有必要拒绝。
“都下马休息吧,等到天明再与这老奴交手。”
“此外,命南边营地里剩余的六千民夫撤退,以免拖慢明日行军速度。”
朱权对刘真吩咐,刘真也作揖应下,随后命令全军熄灭火把,下马休息了起来。
有了朱高煦提供口粮,加上本部粮草也不足,朱权自然要让民夫撤退。
反正现在南边一路南下八百里都十分安全,让他们撤退倒也不用担心什么。
做好一切安排,朱权与朱高煦下马坐在了草地上。
他们闲聊着一些事情,而宁府一些还没睡饱的兵卒也开始躺下休息。
朱高煦手里拿着沙漏,等着天色开始变亮。
相较于他们的游刃有余,哈剌兀那边可谓是争分夺秒。
粟田的粟米在收割时,他们需要时刻警惕,因为指不定渤海军就会从哪个方向射来火箭。
由于粟米田范围太大,因此渤海军可以随意穿插纵火,烧毁一片片良田。
他们放火只需要一个动作,可兀良哈的轻兵们灭火就需要耗费很大力气。
时间消逝,从寅时到卯时四刻,天空之上的乌云终于开始消散,远处的天边开始泛起一抹鱼肚白。
四周的草原明亮了几分,而渤海军和宁府骑兵已经做好了准备。
“灭火!”
哈剌兀睁了一夜的眼,总算能看清明军规模。
当他看到两部明军合计有不少于六七千的兵马时,他便心里一沉。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抢收的粟田,想要全部收割显然已经不切实际。
“要不要等收割了粮食再走?我们可以进兀良哈秃城里轮换休整。”
脱鲁忽察儿来到哈剌兀身旁建议,可哈剌兀却摇摇头:“这城池要进去很简单,可要出来就困难了。”
“他们的甲兵并不比我们少多少,万一他们要围城,以我们手中的粮食,撑不了多久的。”
“可他们的粮食也不一定多。”脱鲁忽察儿皱眉,但却见哈剌兀抬头质问他:“你能确定吗?”
“我……”脱鲁忽察儿沉默了,他不敢确定,毕竟朱高煦这厮是往东北方向来的,也就是兀良哈部众撤退的方向。
但凡他拦截到一两个放牧北撤的部落,那些牛羊都足够他们吃一两个月。
脱鲁忽察儿还在沉默,哈剌兀却站了起来。
他目光沉着看着渤海军的旌旗,随后艰难下令:
“午时出发,收割不完的粟田,就地焚毁,一粒米也不要留给朱高煦!”
莫名痛风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扭到了手,去了医院才知道是痛风。
也不明白我不抽烟不喝酒不吃内脏为什么会痛风,那种阵痛挺败情绪的。
开了药试试看能不能减轻疼痛,如果不行的话,这两天估计就是语音码字,有可能会持续几天的单章,等痛风过去再恢复双更。
祈祷药效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