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片刻。
“马步兵留下驻牧!其余人继续追击!”
追逐路上,身披扎甲的朱高煦持枪指挥,身旁的张纯、林粟先后降低马速。
这时,渤海军骑兵与身后的马步兵已经落下了数百步的距离,骑着挽马的马步兵,是无法跟上骑着军马的骑兵脚步的。
留下他们驻牧,才能让这次作战利益最大化。
“追!”
抖动缰绳,朱高煦带领二千骑兵紧紧咬在乌兰巴日等人身后。
膘肥体壮的军马,在这种时候往往能很轻松的追上蒙古人的马匹。
不用朱高煦吩咐,二千骑兵左右两掖分出数百骑兵,一左一右的开始包夹。
很快,乌兰巴日这群人便因为马匹瘦弱而不得不减慢速度,并在一字时不到的时间里被明军包围。
他们被围了起来,渤海军绕着他们逐步缩小圈子。
“乌兰巴日老爷子……”
速木赤感到了恐惧,他将希望放到了乌兰巴日的身上,可眼下的乌兰巴日已经无能为力。
上过战场的他,很清楚身披明甲的兵卒是各方势力的精锐,而眼下他们被这一两千明甲骑兵包围,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突围。
不管是马匹还是兵器、甲胄,他们之间的差距都太大了。
“要不要俘虏?”
驻马在包围圈外的傅让询问一旁的朱高煦,朱高煦虽然脸色沉稳,可他心里也在打鼓。
他要不要俘虏这群人?
尽管来时已经做过心理建设,可当自己能一句话决定数百条人命的时候,朱高煦还是犹豫了片刻。
他看了一眼被包围而面露恐惧的那数百蒙古人,他们之中有不少未成丁的孩子,有的十四五岁,有的则是只有十一二岁。
这样的年纪,若是在吉林城,恐怕还在学校里读书。
“俘虏吧……”
看着朱高煦久久没有开口,傅让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试探着说出答案。
可是面对他的话,朱高煦却深吸了一口气,调转马头的同时冷脸下令:“一个不留!”
他的话,让傅让愣了一瞬,但很快傅让就点下了头,并策马上前,将长刀拔出:
“放箭,避开马匹!”
在他脱口而出的时候,几名跟在他身后的百户官纷纷拿起木哨吹响,而渤海军兵卒们,也纷纷张弓搭箭,在不足五十步的距离开始放箭。
“额啊!!”
“拼了!!”
被围杀的乌兰巴日与其余人开始反击,但他们的反击在数量数倍于他们的渤海军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朱高煦听到了木哨的声响,但他没有回头看,而是沉着脸色,往被俘的牧群策马而回。
“殿下!”
一刻钟后,瞧着朱高煦单人单骑的回来,林粟连忙带人策马而来,并抱怨道:“殿下,您起码得带着护卫回来吧,这一个人,万一……”
林粟的滔滔不绝,分散了朱高煦的注意,他轻笑颔首:“那牧群有多少牛羊,能看出来吗?”
“不少于百头牛和三千只羊!”
提起缴获,林粟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朱高煦见状也爽快吩咐:“宰二百只,弟兄们这段时间受累了,今日吃好些。”
“那剩余的呢?”林粟回头看了一眼那拖慢行军速度的牧群。
面对这个问题,朱高煦则是轻松道:“耕牛送往东边,让舟船带着南下,羊群留下,交给军中那百来个放牧的好手慢慢跟在大军背后游牧。”
朱高煦要扫荡兀良哈山,扫荡完毕后,就要带兵南下,这样身后自然没有敌人,可以让兵卒安心放牧。
至于哈剌兀,他现在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绕道兀良哈山的事情,恐怕还在忙着调集兵马,去南边保护部众撤退呢。
“这里距离兀良哈山还有四十里,已经很近了,告诉弟兄们,无烟灶必须按照标准来。”
“是!”
朱高煦对着林粟交代着一切,并在交代完后返回了牧群旁。
他们翻身下马坐下,看着兵卒们从牧群中拽出百余只羊,随后烧水宰杀。
过了约两刻钟,西边的天空开始出现密集的马蹄声,傅让他们解决了那数百蒙古人并返回。
他寻着朱高煦策马而来,朱高煦见到后只是平淡询问:“尸体都解决了?”
“都埋起来了,这地方太空旷,焚烧会引起胡虏的察觉。”傅让下马与朱高煦说着:
“来时瞧见了这群胡兵放牧的粪便,寻着粪便应该就能直接找到他们的驻牧地。”
用粪便搜寻敌人踪迹,这是这个时代搜寻敌人常见的手段。
想要做好收尾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别说游牧民族,就连汉人将领都不一定能做好。
比较知名的,应该就是西汉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