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哈这个与他们交恶多年的贼寇,但是对于生活在关外的女真诸部来说,这无疑是关外势力的一次洗牌。
一千独身的健妇,这个话题十分敏感,朱高煦闻言不由得反问傅让:“健妇可以给你,可若是军中有兄弟不守规矩,调戏了她们又该如何?”
“殿下您放心……”张纯脸上流露着与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殿下替末将报仇,末将自然要好好学习本事来报答您。”
“加上愿意迁移过来的吉林城兄弟,我再用南京兄弟给你补足五百人,以及挽马两千匹。”
这样的场景,让后方的吉林城百姓挺起胸膛。
赶在九月三十日前,朱高煦终于带着乌压压的女真人抵达了吉林城。
夸奖之余,他也看向张纯:“父仇得报,你也要好好在军学学习了,不要懈怠。”
朱高煦来到吉林城就藩已经过去快半年了,然而这期间只有善出堡和嫌真兀狄哈,弗提斤城是主动派人拜访的,剩余的人都是在嫌真兀狄哈后才先后拜访。
面对他们的话,朱高煦轻笑,表情蔼然:“几千军民苦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将老奴平定,只拿出一千六百只羊来犒军,我反而觉得小气了。”
朱高煦翻身下马,将赤驩交给了值守王府的一名留守兵卒:“好好照顾它。”
找到亲人的百姓开始高呼着朱高煦的王号,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阵欢呼雀跃的声音。
“没有婚配的,可以接受的一千独身女人可以留下,另外告诉她们,若是她们在日后和所里的兄弟两情相悦,那可以即刻免除三年劳役,自此更籍为汉家女。”
如今朱高煦舍得分一千六百只羊给军户及其家眷吃,张纯只觉得鼻头一酸,偏过头去揉搓了眼睛后,才低着头对朱高煦作揖:
“既然如此,那末将这就安排军中的弟兄带着女真男丁和挽马耕牛往南边去。”
刚刚走进王府之中,朱高煦就见到了身穿红胖袄的林粟快步走来,脸上洋溢笑容。
“殿下,捷报已经写好了,您过目。”
在这关外之地,朱高煦也要用同等手段来同化女真人。
“殿下!”
见他们无一人敢动筷,朱高煦这才拿起了酒杯,举杯示意:“先饮一杯,边吃边说。”
谈话间,他看向傅让:“这安东城百废待举,我只能让你留守这里。”
望着他们,朱高煦还真应该感谢蒙古人。
“如殿下您交代的一样,都安排去了西城居住,末将现在就去带人安排他们的父母入住。”林粟说着,还往朱高煦身后看了看。
两千七百多名孩童被他接走,乘坐比较省力的船只返回吉林,朱高煦他们则是在九月十七日开始领着五千多女真人开始南下。
“这比我想的要多,所以现在要留下来的南京老兄弟就可以酌情减少了。”
随着朱高煦的队伍越来越近,城门口的诸部女真使臣纷纷单膝下跪,向朱高煦及其队伍献上最高的礼仪。
“殿下千岁!”
“两两相加,确实只够吃到三月中旬,差着半个月的口粮。”
由灰色石头筑成的水渠,还有开垦了数万亩的耕地,以及数不过来的牲畜和焕然一新的城区……
“稍后我再写一封信给爷爷,请他老人家给吉林城调些军户。”
忽的亦失哈的唱礼声响起,紧接着六名身材矮壮,身穿貂皮的青壮年先后想着承运殿走来。
之后征服海西女真,逼迫朝鲜与其互市,并从明军手中夺取辽东后,六万披甲战兵更是屡次入关,掳掠百万汉民。
直到九月十五才将牲畜全部送过河去,同时百户官王义也带着吉林城的所有船只抵达了安东城。
见他成熟,朱高煦也没多说什么教育人的话,他并不喜欢没事就教育别人。
今日渤海军凯旋,朱高煦本人虽然没有穿戴甲胄,但渤海军的五百余精骑却是人马具甲。
因此,当时的他们并未真正的将朱高煦当成大明册封的关外之主,渤海郡王。
承运殿里,此刻已经左右各放了三排十二把椅子,合计七十二把椅子,显然刚才的林粟就是在忙这事。
《大明律》中关于民族婚配的规矩是很多的,例如汉女不外嫁无功之外族,色目女不得与本族通婚等等规矩都是在进行民族融合。
朱高煦没有看帖子,而是抬了抬下巴:“让他们都进来坐下吧,等待太久菜就凉了,孤还是喜欢一边吃一边说。”
对于这一切,朱高煦十分满意,心中也打定主意要在明年征讨兀良哈的战事中将林粟他们带在身边。
想要从忽喇温走出来,他们必须得直面卜颜寨堡的明军。
他抬头与众人对视,目光坦荡,让傅让、亦失哈二人不由避开他的目光,心中暗骂自己钻进了钱眼里。
他的手里攥着马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