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人催他回来。
说到‘徐妹子’这个称呼时,朱棣笑的尤为灿烂,旁边的青年也陪笑起来,似乎对那‘徐妹子’很是尊敬。
“殿下!您回来了啊!”
“殿下没受伤吧?”
街道上,过往认识朱棣的一些百姓向着朱棣关切询问,朱棣也举着手四处招展,回应着四周的人:
“诶,俺回来咧!”
北平城中大多都是军户人家,说不定就是朱棣哪个部下的家人,所以他才对他们热情回应。
这样的热情持续了许久,直到他们来到了北平城内唯一的一条青石路上才渐渐没了百姓身影。
来到这里,朱棣也难以按耐住情绪,催马小跑上前,来到了一座门楣高大的府邸面前。
在那门当下,‘燕王府’三个大字尤为显眼,而更显眼的则是站在门口的那个黑袍和尚。
“道衍,俺回来了!”
朱棣熟练地翻身下马,只是招呼了姚广孝一声便要往家里赶去。
姚广孝见状也跟上,为朱棣解释了府中叫他回来的原因。
“殿下,您这次出巡错过了太多事情,贫僧一一为你道来。”
姚广孝一边和朱棣往燕王府存心殿赶去,一边为他解释起了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各种事。
首先便是一个月前朱高煦寄回来的第一封信,其中提到的是朱高煦的《削藩论》。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饶是朱棣着急去见自己想见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停顿了脚步,表情错愕。
面对朱棣那张黝黑的大胡子脸,姚广孝不紧不慢的说出之后的各种事情。
先是朱高煦的《削藩论》,然后又是朱高煦的《钱钞法》,紧接着又是朱高煦看山点矿为朝廷点出十几座金银铜矿,还有朱高煦入武英殿理政,以及三日前朱高煦在武英殿内为了保傅友德和冯胜,不惜和皇帝对峙……
这一件件事情被姚广孝全盘托出,每一件事情的内容都让朱棣惊讶的合不拢嘴。
花了半字的时间,他才狐疑的看向姚广孝:“老和尚,你是不是在骗俺?我家老二能有那本事?”
“贫僧……”姚广孝也是一脸无奈:“贫僧也不相信,可事情就是如此。”
北风猎猎,不断在存心殿广场上呼啸吹着,吹得朱棣鸳鸯战袄的下摆和姚广孝的僧袍猎猎作响。
那带着一股土腥味的风让二人怀疑人生,朱棣更是一手摸自己的肚子,一手摸自己的大胡子。
正当姚广孝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见解的时候,朱棣突然来了一句:“要不给老二请个道士驱驱邪?”
“……”
穿着僧袍的姚广孝被朱棣这话说的沉默,朱棣却突然哈哈大笑道:“俺说笑咧!”
他自以为自己很幽默,抬头却见姚广孝无话可说的无语表情。
“嘿嘿……”朱棣摸摸胡子,笑着咧嘴道:“放心,这应该没事。”
“俺爹的性格俺知道,要是老二真让他不高兴了,估计现在已经把他关凤阳的墙里了。”
谈笑间,朱棣拉着姚广孝往台阶上的存心殿走去,好几次甚至差点把姚广孝拽倒。
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好不容易陪着朱棣走到存心殿门口,却见一名穿着红衫鸾凤纹霞帔的宫装女子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手里还拿着一封刚刚拆开的加急书信。
这宫装女子比一般女子身材要高挑,细眉长目高鼻鹅蛋脸,身上有一股书卷气,让人看了不得不说一句“好个女诸生”。
“徐妹子,俺回来了!”
朱棣见了这女诸生,当即把姚广孝的手甩开,大步的朝女诸生跑去。
只是不等他跑到,女诸生便抬起了手上的加急书信,眉宇间带着一丝脾气即将释放。
“高煦被陛下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