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朝廷还钦定了西南夷三宣六慰的定额征金数目。”
“车里宣慰使司额征金五十两,车里靖安宣慰使司,木邦军民宣慰使司额征银一千四百两。”
“麓川平缅宣慰使司、孟养宣慰使司额征银七百五十两,缅甸宣慰使司、八百大甸宣慰使司、老挝宣慰使司、孟密安抚司、孟定府额征金六百两。”
“孟艮府额征金一十六两六钱六分,南甸宣抚司额征银……”
塘骑不紧不慢的汇报着,尽管内容繁杂,但朱棡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是一脸享受,仿佛此刻的他正在亲手处理这些朝政。
“四月十五,陛下着曹国公前往大教场考校燕藩嫡次子煦,策论题目未曾放出。”
“四月十六,陛下又传口谕,令燕藩嫡次子煦前往羽林左卫任职,任百户官……”
“等等……”朱棡睁开眼睛,打断了塘骑的汇报。
塘骑及时住嘴,一旁同样旁听的晋王府长史见状也站出来,抬手作揖道:
“殿下,按照下官对燕嫡次子煦的认识,他似乎崇尚武力,鲜少读览兵书。”
“如今居然能通过曹国公的考校,看样子改变甚大。”
“嗯……”朱棡听到长史的话,脸色未免有些不太好看。
虽然他的嫡长子朱济熺也十分优秀,但其余诸子却大多能力平庸,三子朱济熿更是十分顽劣。
当初朱元璋就曾经说过晋府王子朱济熿、周府王子朱有爋、燕府王子朱高煦皆言行轻佻,因此不喜欢这三个孙子。
如今朱高煦入京读书后倒是有所改变,但自家……
朱棡压住了脾气,皮笑肉不笑的夸赞起朱高煦:“老四倒是生了一个好嫡次子,但终究是嫡次子。”
显然,朱棡并不把朱高煦放在眼里,毕竟嫡次子就注定了朱高煦难以袭燕王位,甚至连藩王王府的权力都难以触及。
“再派人继续去查,给我弄清楚陛下对颖国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外,我要知道朱高煦那小子的考校题目。”
朱棡再度靠在椅子上,将双目缓缓闭上,显然他并不觉得这一切是朱高煦引起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脑中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了朱棣的那张黑脸。
一想到朱棣得到这消息时的笑脸,朱棡的手就紧紧攥住了木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