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错,前面男人神态安详的睡觉。
少女轻声哼唱,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屁屁。
当然。
玲自然是高兴极了。
就在感动之余,她发现许士林对她简直毫无戒备。
悄悄地抬起手,轻轻地在许士林的屁屁上拍了一下。
嘿嘿……果然,没反应。
玲当即兴奋起来。
啪啪啪一顿往下拍。
甚至连歌都不唱了,一下比一下用力。
“十、十、十……”
“啪!”
见他还没反应,玲手上铆足了劲。
这一下落下去,打的手都麻了。
许士林登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
几乎在同时,一颗子弹从芦苇丛中激射而来。
许士林拽着玲原地拖离两米。
“噹”的一声,子弹打在地上,激起泥土,而这个位置,要是许士林不躲闪,正好就是他子孙根的位置。
“找死!”
玲脸色陡变。
手一扬,小青瞬间激射出去。
凌霄丝毫不多,提着老式步枪,坦坦荡荡走出芦苇荡,抬起手中的枪,对着小青就是一枪。
“咦?”
玲十分惊骇,这种老式步枪别说杀人,就是正常使用都费劲。
可凌霄打出来的子弹精准无疑,弹道更是诡异,根本无法躲避。
眼瞧着小青就要被打的肠穿肚烂,许士林当即抓起一颗石子打过去。
石子和子弹在半空中碰撞碎裂,小青连连吐了几下信子,缩了回去。
一片寂静中,唯有女子粗重的喘息声。
凌霄忽然冷冷道:“许士林许先生,你当真好身手,都要对付到我身上来?”
许士林大吃一惊,看清面前的人,情绪略显激动:“凌霄,你怎么来了?”
说罢快步向前,想要查看凌霄有没有被伤到。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许士林只顾着护住青蛇,压根没管对方情况。
此刻才注意到,凌霄手臂上,有血迹流淌出来。
凌霄恼怒之极,想起之前毒田许士林和白玫瑰之间的琴瑟和鸣,眼下又和一个小女孩浓情蜜意。
甚至还为了一条小蛇不惜伤害自己,怒道:“不用你费心了!”
直接撕扯开手臂上的衣服,露出一条狰狞伤痕。
咬着牙,伸出手指硬生生拽出血肉中的碎石子。
指头入肉拖拽石子,鲜血汩汩外流,看的玲龇牙咧嘴。
凌霄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扯下布条简易包扎,浑身寒气释放,不肯让许士林再靠近半步。
许士林只想要替凌霄处理伤口,偏偏对方就是不肯,丝毫不让他靠近。
甚至面对逼近,不惜再度提枪。
“你的身体是我的,绝不允许再有半点伤痕。”
情急之下,许士林脱口而出。
他想说的是,她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是他好不容易治疗好的。
或许是关心则乱,才这么口不择言。
话一出口,懊恼不已,料想完蛋了,还不得被这暴力女怎么攻击。
就连玲在旁边也是嘴巴微张,眼底藏着一抹受伤。
凌霄身躯猛然一颤。
万年寒冰也刹那间冰雪融化,她黑着一张脸,伸出受伤手臂。
声音冷冽:“弄疼我半分,杀了你!”
许士林瑟缩了一下脖子,暗想,果然是个暴力女,真可怕!
手上力道小心,硬着刺入出血点,再扎入对应穴位之中,手指轻轻转动的同时,缓缓渡入真气。
原本汩汩流淌的血液,终于止住。
又赶紧就地取材,找到艾叶草、蓟草、槐花、侧柏叶、白茅根……嚼碎敷在患处。
本就狰狞的伤口,在药物的刺激上必定疼痛难忍。
凌霄坐如松,神色肃穆,似乎这疼痛与她无关。
许士林心中再度暗想。
暴力女真的是个人吗?
想到她之前浑身的伤疤,心中苦涩,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大概已习惯疼痛。
许士林声音一软再软,小心瞄着她稳定情绪,轻声讲述着和玲有关的所有事情。
时间分秒过去。
眼见天色微明,晨曦落地,周围环境由朦胧慢慢变得清晰。
凌霄身上还沾染着细碎露珠,脸上逐渐恢复红润,瞧向玲的目光,也不再富有杀机。
白家人已在此刻寻来,来不及多言,三人先回到白家。
凌霄和玲折腾一夜,在白玫瑰的带领下去洗漱吃早饭。
白家此刻,戒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