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进了房间,傅羿安眉梢一挑,“这么,很难抉择吗?”
林婠婠心中不安,一路上也没有想好说辞,没想到傅羿安还非要逼问她。
林婠婠身形微微一晃,十分不解地看向傅羿安,“四哥,这可不兴这么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若真有那么一天呢?”傅羿安冷冷的声音传来。
林婠婠虽然不爱谢长宴,可她从不希望他死,更何况他在昆青岛上还舍命救过她。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们不能和平相处吗?”
傅羿安十分平静,他早就猜到她不会偏袒自己,可谢长宴野心勃勃,如果他没有猜错,傅世啸已经被他们蛊惑了。
所以,他们两人兵戎相见是迟早的问题,只是谁来当这个乱臣贼子,还未曾可知!
他原本对那大位并不热衷,可若是让谢长宴坐上皇位,他又能护得住林婠婠吗?
谢长宴岂会放过他?
陆太后经营数载,非要把他逼上一条孤道,他又能临阵脱逃吗?
秋风习习,吹拂他的衣袍,他看向林婠婠,她粉黛未施,可她灼若芙蕖,明眸善睐,光润如玉,举手抬足间却透着一股让人怦然心动的美。
傅羿安走到她的身侧,下意识捏住了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婠婠,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吗?”
林婠婠只觉得他有些奇怪,以往,她后悔过无数次,也试图离开他,可确定他心中都有她以后,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了。
毕竟他是自己的妄念,是她藏在心中多年的人。
可若陆太后真是他的生母,她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自己的父亲!
林婠婠想到这一层,心中抽痛,眼眶瞬间红了。
傅羿安松开她的下巴,有些慌乱,“你真的后悔?当初在这凤鸣山庄,是我的错,不该那么草率的要你”
那次他实在太冲动了,几乎把所有的礼教全都抛之脑后,等他清醒过来,大错已酿成!
林婠婠抬手抹眼泪,可不知道为何,眼泪越来越多。
“四哥,孽缘也是缘吧!”
傅羿安看着她满脸泪痕,认真道,“婠婠,我从未把你当任何人!在凤鸣山庄也好,五年前救你也好,从未!”
林婠婠一怔,忽地想起,她曾误以为他在凤鸣山庄对她施以援手,是因为她长得像苏灵音,这简短的话语背后,曾经又承载了她多少痛苦?
如今他们故地重游,他才想起要解释吗?
林婠婠哭声渐弱,有些气恼,“四哥是想为自己以前的卑劣辩释吗?”、
傅羿安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沉默良久,才道缓缓开口,“婠婠,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我的,有时候没有给你解释清楚,我不允许自己做后悔的事。你既做了选择,以后,你便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不准后悔!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忽地变冷,“谢长宴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你都给我忘了他!”
林婠婠一怔,谢长宴还有什么身份,是她不知道的吗?
两人休息了一会,宋泊简专程设宴款待他们,用完晚膳,傅羿安和他们要商议事情,林婠婠便先回了住宿。
接下来两日,傅羿安都很忙,有的时候根本没有在山庄里。
这日,林婠婠准备了一些香炉纸钱,祭奠完父亲之后,挎着一个篮子回来,在路上,竟遇到了一个熟人——许绍。
许绍忧心忡忡,面上笼着一层阴霾,简单跟她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凤鸣山庄的一间隐蔽的房间里。
许绍的声音十分颓败,“子旋兄,我能想到的地方,几乎都翻遍了,我们也监视了一部分梅花内为,根本没有林鸿的身影。”
傅羿安心中的烦躁渐渐蔓延,皇宫里他也动用了各种暗线,可还是没有林鸿的消息,再这样耗下去,他怕林鸿出事!
陆太后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呢?
如果她把人送出上京,那便不好拿捏林婠婠,她肯定会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林鸿不是囚犯,胜似囚犯,要缉拿他,根本没有合理的理由。
所以,不管是大理寺的诏狱,还是梅花内卫的监狱,肯定不是关押他的最好地方。
陆太后不会让他们轻易找到林鸿,她会不会把人关押在大臣的府邸呢?
靖南王府有柳玉娥在,肯定不行,陆太后信任的人并不多,长公主和陈王妃帮她办点无关痛痒的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傅羿安的脑海闪过一道清明,“我们查的方向错了!”
许绍一愣,“什么意思?”
傅羿安眉梢一挑,“我大概知道人藏在哪里了!你附耳过来”
闻言,许绍一惊,瞪大了眸子,“你让我去搜长公主府?你咋不让我上天呢?”
傅羿安低笑道,“自然是你还有用。”
许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