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多谢你的栽培,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也不可能考进‘天京武道学院’,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斟了杯酒,恭恭敬敬递到严正宽面前,随即又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严正宽也笑呵呵的喝了下去,满脸的欣慰之色……
前几天‘天京武道学院’放榜录取名额,严家的三房有四五个天才被录取,这放在整个‘天京’或许不算什么,但在他们这支却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作为房头三叔,严正宽自然不会吝啬,在日进金斗的天涯楼直接包下最顶层,来为晚辈们庆贺。
很快其他考上‘天京武道学院’的严家三房子弟,就都纷纷上前敬酒,对三叔表达感激之情。
三叔严正宽从始至终也都是满脸笑意的样子,
心里却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奇怪了,按照时间推算,那些‘失命者’已经入了套,而根据恩赐机制,我虽然没有参与,但作为主要的布局者,也应该会获得不小的好处,怎么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有一点动静。”
“难道出问题了?”
“不,不应该,‘互助会’中并没有很强的无命者,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
“等等,难不成那个该死的‘灵诡术士’又作妖了?”
“上一次任务,就应该把他给宰了。”
严正宽心中充满了杀意,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给出红包作为贺礼,偶尔还会提点晚辈两句,让声望再一次提升。
“哈哈哈哈哈,三哥,今天这么大阵仗,怎么不叫弟弟我一声呢,我们五房的人也好来给你捧个场。”随着大笑声响起,一个穿着马褂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满脸浮夸之色,眼中还流露出些许不屑。
严正宽眼神一冷,
严家虽说‘大房’是毋庸置疑的话事人,镇压一切,统治一切,但其他几个支脉相互间可彼此看不顺眼,这个穿马褂的男子正是五房的房头,叫‘严正直’,在十五年前突破武尊,因为一些修行资源上的争夺,两个支脉不知道明争暗斗了多少次。
心里虽然充满了厌恶,可严正宽表面上却还是很得体,“哎呀,五弟啊,你也知道我这天涯楼没什么好吃的,都是普通饭菜,怎么好意思叫你来呢。”
严正直点点头,“的确挺普通的。”
“对吧,不过五弟你既然来了,怎么能不招待呢,这样,我让人去外面给你买桶泡面,这玩意可比我们‘天涯楼’好吃多了。”
“你……”
“别你啊你啊的,带红包没有,赶紧拿出来,作为长辈,小辈考上了‘天京武道学院’,不应该庆祝庆祝。”
“我,带了。”
严正直咬牙切齿,本来是想过来恶心恶心自己三哥的,没想到竟然被带进沟里了,作为五房房头,太寒碜的东西也拿不出手,他只好忍痛每人包了三千万联邦币的红包。
严正宽也露出了笑容,虽说自家人怎么也不能下狠手,但欺负起来还是爽的……
忽然‘严正宽’表情一僵,虽说隔着极远的距离,可他掌握着阵眼,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守护地下祭坛的武阵全都破碎了,有不速之客闯进到里面。
是谁?
失命者?灵诡术士?还是其他‘神知会’成员?或者是偶然闯进的武者。
不管是谁,看到了那个秘密就必须死。
“正值,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就先不招呼你了。”担心那人会跑远,严正宽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想要离开宴会。
可他才有动作,就被严正直给拦住了,“别啊,三哥,咱俩才刚见面,还没好好聊聊呢,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让开,”
“不让不让就不让。”
“我没和你开玩笑,严正直。”
“你生气了,你生气了,哈哈,你越是生气我就越不让,就喜欢你干着急的样子。”
在以往三房和五房的交锋中,严正直向来输多赢少,每次都吃大亏,如今眼看着严正宽气急败坏,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让开,当即摆出了一副牛皮糖的样子。
两位房头起的冲突,也让所有严家人都安静下来。
“最后问你一遍,究竟让不让开……”严正宽声音中充满了冰冷,对于严正直的纠缠不清,他已经是大动肝火,决定若是对方再不让开,就要动用潜藏已久的力量。
严正直原本打算说什么都不让开,还要继续拱火,能把死对头气死才好呢,可当和那冰冷的眼眸对视上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忽然打了个寒颤,有彻骨的冷意贯穿四肢百骸,就好像一个收割生命的可怕剑客,在用剑抵住自己的喉咙一样。
“会死。”
“再继续拦着,我会被严正宽斩杀。”
严正直下意识的让开了半边身子,心中充满惊骇,想不明白三哥为何会变得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