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还要谈生意,急匆匆地走了。
玉露怕传染安秋月,特意没让她去看望仙绣阁里惹了风寒的织女伙计。
近日隆冬,也很少有富家子弟冒着严寒前来。她顿时觉得有些无聊,便决定早些回去,正好规划规划明日的游览行程。
安秋月欢天喜地地走出仙绣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果然还是没人监视,才让人舒服啊!
“少夫人。”
……
她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居然出现了幻听。
嗯。她的逃脱技巧如此高超,金风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少夫人。您是要打算回府了吗?”
可是应该只有金风会叫她少夫人了。因为在外不能暴露身份。
她转转眼珠,屏住呼吸转过了身,对上金风平静如水的眼眸。
“你怎么在这?!”
金风抿抿唇,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当然是跟着少夫人来的。”
“怎么会。我应该甩掉你了才对啊……”安秋月喃喃道。
金风轻叹一声,淡淡道:“若是能被少夫人轻易甩掉,少爷也就不会派我跟着您了。”
好像有那么一丝丝道理。
安秋月整个人都萎靡起来,僵硬地迈开步子朝王府的方向走去。
这下完了。
她的人生,她的自由,她的幸福,全都要毁在这个白术手上了!
金风望了一眼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有所思地跟上了王妃的步伐。
没错,有人在跟踪她。
至于跟踪她的人是谁……
“这位公子。”冬魁弯下身,在那人耳畔道,“光天化日之下,跟踪一位姑娘可不太好。”
安冬阳怔了怔,尴尬地咳了两声。
他看起来有那么像坏人吗?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恶意。”他调整了下表情,柔和地笑道,“其实那位是我的姐姐。因为她对家里有所隐瞒,我受家父之托前来调查。”
他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这位爱管闲事的独眼狼。
纯白的纱布遮挡住了他的左眼,却遮挡不住他姣好的面容。这精致的轮廓让安冬阳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男是女。
只见那人右眼清澈,似是有个旋涡吸引着他的视线。
那人笑了笑,问道:“你是何人?”
一般来讲,像安冬阳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不会轻易向外透露个人信息。
可偏偏不知怎么,这次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在下是国师府的公子,安冬阳。”
冬魁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后便移开了视线。
安冬阳抿了抿唇,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刚刚怎么自报家门了?
“阁下呢,又是何人?”不管如何,消息要对等。他不能吃亏。这是爹教给他的。
冬魁扬起头,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冬魁不似公子高贵,只是他人府上的一名下仆。”
——
听闻白术身体好转,皇上十分欣喜。但他和太子都有要务在身,无法前去探望,二人分别托了白恒和白夜去慰问白术。
白夜本想趁这次机会,和皇嫂多说几句话。谁曾想,上次是匆匆出门,这次干脆就不在府上。
“三哥,你身子还没好利索,皇嫂就又出了府。我看你再不管管她,她就要上天了!”
白术只是淡淡地瞥了白夜一眼,默不作声,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一旁的清酒叹着气摇了摇头。
哪家小姐出了嫁还成天往外跑?王妃敢这么嚣张,还不是王爷宠的?
白恒则是特别官方地问候了几句,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血亲间该有的交流。
白术还未完全恢复,很快就倦了。白恒和白夜便准备驱车各回各家。
“五弟。”走到王府门口,白恒突然开了口,道,“我突然想起,父皇有句话我还没有带到。不如你先行离开吧。”
“啊?哦……好。”
白夜不解地凝望着白恒远去的背影,挠了挠头。
二哥跟块木头似的在泽宁殿坐了那么久,都没想起父皇要带给三哥的话吗?现在才想起来,有点怪怪的。
不过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还是早些回去,看看自己府上还有什么大补之物,派人给二哥送过来。
白夜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合扇朝马车走去。
“五殿下,五殿下请留步!”
闻此,他的背影一僵,随即转过了身。
云裳挽着一篮甜香的点心,小跑着来到他跟前,行礼道:“云裳见过五殿下。”
“免礼。有何事?”
“回五殿下,王妃今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