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儿和清酒异口同声。
白术面色不改,淡淡地说:“清酒,将王妃带下去,依家法处置。”
家法?
清酒脸色大变,道:“王爷,不可啊!王妃身子会受不住的!”
“王爷,不是王妃啊!”酌儿哭喊着。
“王爷,无垢——”
白术可不想听玉无瑕的话,抬手让她闭了嘴。
“打了他的若是无瑕,本王尚可看在她是无垢唯一的亲人的份上,免去刑罚。但伤了他的是王妃,死有余辜。”说着,他别有深意地望了无垢一眼,道,“清酒,还不快把王妃带下去。”
“是……”清酒犹豫着,来到王妃跟前,正打算请她去刑房。
无垢突然冲过来,抱住安秋月的腰,让她寸步难行。
他冲清酒一阵摇头,眼里噙着泪,示意清酒不要把王妃带走。
清酒犯了难,向白术投去无奈的眼神。
白术似乎并不意外,只问:“无垢,你为何要护着王妃?出手打你的,到底是不是她?”
这一次,无垢没有犹豫,坚定地摇了摇头,伸出小手指向了玉无瑕。
白术不咸不淡地望向无垢,确认道:“打你的,可是无瑕?”
无垢把小脸埋在安秋月的肚皮上,重重地点了点头。
“无垢,你——!”玉无瑕慌了,狼狈地挪到白术脚下,哭诉道,“王爷,无垢是妾身的弟弟,妾身怎么可能忍心打他!”
白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本王原以为无垢怕你,是因为他乖巧懂事。如今看来,似乎是另有原因。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明日一早,携本王的休书上路,永不得回。”
玉无瑕闻此,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在安静的夜里哭天喊地。
无垢也抓紧了安秋月的袖口一阵摇头,焦急地冲她比划着什么。
安秋月望着他脸上的血痕,沉沉地叹了口气。
有这么好的弟弟,玉无瑕还奢求什么呢?
她望向白术,道:“王爷。玉无瑕既是无垢唯一的亲人,想必在外定是无依无靠的。无垢怕姐姐出府后挨饿受冻,请求王爷能留下她。”
无垢又惊又喜,没想到王妃能够读得懂他。他应声跪在了白术跟前,磕了三个响头。
白术的眉眼间难得露出了几分为难。
他怎么能不知玉无瑕是什么货色?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敢她出府,却没想到无垢还是在为她求情。
可是白术一向偏爱无垢。他拒绝不了这个孩子的任何请求。
“罢了。”白术拧眉,不悦道,“无瑕,你回去吧。从今往后,无垢不再与你同住。”
玉无瑕哭得梨花带雨,死死扒住白术的衣角不放。
“王爷……不是妾身啊,不是啊!”
白术转身,甩开了她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背影决然,声音冰冷,道:“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