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时,沈晨翔踏入家门,兄妹俩随即端坐一堂,共商要事。早在鸿胪寺时,沈晨翔便耳闻妹妹沈玉受封郡主之事。此刻,他暗自思忖着皇帝此举背后的深意。
沈晨翔率先开口:“玉儿,你觉得皇上此番用意何在?”
沈玉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初来乍到京城,对皇上的品行尚不了解。你认为皇上在此关键时刻册封于我,究竟意欲何为呢?这岂不是将我置于炭火之上烘烤吗?”
沈晨翔接着说道:“昨日,我已向朝廷提请外调,希望负责北方的物资储备事宜。毕竟,蒙古族年年侵犯北部边境,我提议剿灭此族,以绝后患。”
沈玉轻笑一声,说道:“哥哥这般打算,莫非是想替薛家报仇雪恨吧。”
沈晨翔瞥了沈玉一眼,郑重地回应道:“并非如此,我只是想替皇上排忧解难罢了。”
沈玉会心一笑,附和着说道:“对,对,是为皇帝分担忧愁才是。”
沈晨翔深思熟虑之后,缓缓开口说道:“无论皇上究竟有何深意,不可否认的是,你此次立下的功劳确实非同小可。想必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沈玉听闻,眨了眨眼,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当二人商议之时,御书房内,皇帝与王卢海也正在讨论着同一个话题:“皇上为何会选择在此时册封沈郡主呢?”
皇帝微微一笑,看着王卢海,轻声说道:“沈郡主所培育的粮种,关乎北梁的国之根本,然而却触动了某些人的既得利益。朕早日册封她,便是要斩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利爪。”
王卢海听后,身子一躬到底,恭敬地说道:“皇上圣明。”
皇帝瞥了王卢海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埋头批阅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而在镇西王府内,镇西王得知沈玉被册封为郡主的消息后,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崔柏崖则喜形于色,转头对身旁的崔海下令道:“你立刻前往库房,将那只金丝镯取来,送予她以示庆贺。”
镇西王中的梁中盈听了这番话后,气得面色通红,浑身发抖,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一杯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碎片四溅,茶水横流。
"这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被册封为郡主?我可是堂堂相府嫡女,又身为镇西王的正妻,她竟然敢与我平起平坐!"梁中盈咬牙切齿地骂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站在一旁的梁嬷嬷一直侍奉在梁中盈身边,对她的脾气再了解不过。眼见梁中盈如此气急败坏,连忙走上前来劝慰道:"王妃息怒啊,您何必跟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计较呢?她虽然被封为郡主,但毕竟进京时没有家族可以依靠。在这京城之地,要想站稳脚跟,靠的可不仅仅是一个郡主的头衔,更重要的是家族的底蕴和实力。咱们梁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又有王爷撑腰,还怕斗不过她一个小小的郡主吗?"
梁中盈听了梁嬷嬷的话,稍稍冷静了一些,但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平息。她深知自己的地位和背景远胜于那个新册封的郡主,但对方突然获得这样的殊荣,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威胁。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这个郡主的弱点,绝不能让她在京城掀起风浪。
梁中盈面沉似水地吩咐着梁嬷嬷:“你速去相府一趟,将此事告知父亲,并让他尽快设法除掉沈玉。”
梁嬷嬷闻听此言,不禁大惊失色,脱口喊出:“夫人!”
梁中盈猛地瞪了梁嬷嬷一眼,厉声道:“怎的?莫非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不成?”
梁嬷嬷见状,赶忙低下头,诚惶诚恐地应道:“老奴不敢,谨遵夫人之命,这便前去。”言罢,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去。
与此同时,驿站之内,摄政王武玉溪正与五皇子及另外三位大人围坐一堂。其间,王蒙海率先开口说道:“王爷,这位新册封的郡主着实有些古怪。”
杨康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哦?如何古怪法?快说来听听。”
王蒙海接着答道:“据闻,此郡主原是一介农家女子。其生父乃区区一秀才,而其兄长则是本届科举的探花郎。”
杨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口道:“听闻她因成功培育出高产粮食,方获封郡主之尊位,想来倒也合理。”
王蒙海惊讶地说道:“那封的也太高了吧。”他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是啊,他们心里也都清楚,郡主的身份如此高贵,这样的封赏确实有些过高了。
然而,摄政王却不这么认为,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封得不高。”众人听到这话,纷纷露出惊奇的表情,疑惑地看着摄政王。
这时,武玉溪开口解释道:“去年大旱,五个国家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是,这位女子凭借一己之力,挽救了燕云九州,使得那里竟然没有一个人饿死。一路走来,你们也都看到了,出了燕云之后,再往京城去,就能明显感受到人们的精神面貌不如燕云地区。如果此女能够继续发展下去,再过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