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爬出天窗,也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给你收尸!”她理了理衣服,不知所谓地来了句。
这妮子,到这时候了还说玩笑话。
“注意安全,听我指挥。”我也没再多说什么,抽出杀猪刀从依维柯的车头跳了下去。
依维柯的车头怼在一辆警车前。
我一落到警车上之后,就顺势再跳落到了地面上。
围在依维柯周围的丧尸一见到我,纷纷过来了。
好在全都被汽车阻挡,不过它们数量众多,很快就爬上了汽车。
“跳啊!”我握紧杀猪刀大喊,随时准备给扑过来的丧尸来一下。
这些丧尸有很多看上去生前都是来医院看病的老头老太。
活着的时候行动缓慢,步履维艰。
现在变成了丧尸,反而还灵活了许多。
刘欣男在车顶助跑几步,飞身跃下,又在汽车上借了一步,径直朝我怀里扑来。
我堪堪避过她手里的砍刀,把她拥入怀里。
那种感觉不错,胸口软绵绵的,像被贴了两个温水袋。
刘欣男一站稳,立马从我怀里脱身,拉着我的手就朝住院楼大门跑去。
住院部的玻璃大门紧闭,看上去并没有被u形锁之类的东西锁住。
这种玻璃门都是由电子锁控制,就是不知道现在停电了,还能不能打开。
我上前推了一下,玻璃门锁得死死的。
后面丧尸群已经翻过了围堵的汽车,纷纷朝我们这里来了。
这些丧尸平时不会这样,只有遇到活人的时候才会这么亢奋。
我当机立断,一脚揣在玻璃门上。
不过这玻璃门的质量是真好,被我揣上一脚后居然纹丝不动。
我倒是差点滑了一下。
“怎么办啊!”刘欣男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我咋知道。
早知道这样,我直接开车撞进来了。
这门再结实,能抵得过依维柯的撞击?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丧尸大多是从依维柯那边的过来的,如果现在朝两侧跑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正对住院楼的左前方是一个圆形建设,看上去像是食堂。
右前方则是刚才的门诊楼。
“去那里!”我一指食堂,喊道。
正当我们俩要离开时,就听到背后传来不清不楚的“咔嗒”一声。
好像是玻璃门解锁的声音。
这时第一个丧尸已经跌跌撞撞地过来了。
现在是跑,还是试试运气推门。
跑的话不一定能躲得掉这么多丧尸的围追。
就算我一个人逃走,刘欣男也可能会被丧尸抓伤。
虽说有我有一个免疫球,但也是留给我自己吃的,就这样用掉未免也太浪费了。
但是不跑,如果门并没有解锁,我们就彻底没希望了。
一时间,无数的想法在我脑中跟量子纠缠似的飞速碰撞。
想到此,我把心一横,赌上了身家性命
我一把拉住刚想跑的刘欣男,转身就是奋力一挥。
杀猪刀带着凌冽的杀气划过丧尸的脸颊。
顿时,在那张枯瘦的脸上开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里面黑红色的粘液顿时跟瀑布一样倾泻而出。
不过没丝毫用处,那丧尸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朝我们扑来。
我顺势一脚踢出,揣在它的肚子上。
整个人也跟着往后倒去。
玻璃门被我的后背直接撞开了。
我心里一激灵,果然里面有幸存者帮我们开门了。
在弹指间,我左手用力把刘欣男直接拉进了大门。
我摔进门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门外的丧尸之前被我踢了一脚后,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继续冲来。
“快关门!”我坐在地上大喊。
刘欣男也不是孬种,顺手就把玻璃门一合,然后用身体死死抵住。
几乎是同时,门外大批的丧尸冲了过来。
“砰砰砰”地直往玻璃门上撞击。
原本窗明几净的玻璃门顿时被各种液体所覆盖,变得污秽不堪。
我立马起身,和刘欣男一起握住不锈钢把手。
直到耳边再次听到“咔嗒”一声,估计是门被锁上了。
我才双手稍稍放松,慢慢后退,仔细观察玻璃门的动向。
只见玻璃门虽然被外面的丧尸疯狂地撞击着,但只是在微微晃动。
我拍了拍刘欣男,让她松手。
接着,两人张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