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项一样,宣布道:“我进去跟其他人通报一下情况,至于要不要离开这里,我们还要民主表决。”
这说的是人话吗?
去去去,你赶紧去,你们一个不走才好。
就怕到时候熊伟脑子犯浑,跟他们一起留下来。
我到刘欣男面前问道:“啥情况这是?外面都是丧尸,还在考虑走不走的问题?”
这群人当中,我就觉得刘欣男还算正常人。
最主要,我发现自己好这口女的。
“现在是民主社会,少数服从多数,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下级组织服从上级组织。介于如今我们和上级组织失去联系,就必须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以绝对民主的方式来对全体人员负责。”刘欣男解释道。
她的一套政治话术让我无话可说,本来我的政治课就是个渣。
刘欣男接着说:“1935年1月——”
“停停停,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但能不能快一点,外面还有很多个人在等呢。”我赶紧打住。
刚谈完政治又来历史,这帮学生会的都一个尿性。
推着刘欣男就往里走。
刚到藏书室门口就听到肖佑在里面说话:“……所以,我们要慎重考虑这次战略转移,主要是因为这次危机的危害性、紧迫性和不确定性已经彻底让我们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不过我始终相信,组织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控制局面,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前来营救。再说,外面的情况是什么样子,我们谁也不知道……”
“树挪死,人挪活。”
“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危险的。”
“现在,我们的食物紧缺,用水也成问题。”
这帮人还在这里正儿八经地商议起来了。
这还是末世吗?
这怕是乌托邦吧。
这帮人还活在梦里的吧。
我也没兴趣听这帮人的废话,突然想起来刘欣男说二楼还有一个音乐老师,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音乐老师怎么样了?”我问道。
刘欣男皱起眉头,有些难过地说:“已经变成丧尸了。”
不管怎么说,那个音乐老师也是为了学生活下去而被丧尸咬的。
与其让她这样行尸走肉地在楼上走来走去,倒不如让她有尊严地死去。
接着,我吩咐那三个学生留在藏书室,让刘欣男带我上楼。
来到二楼的电子阅览室门口,刘欣男指了指表示就在里面。
我透过门上圆形的玻璃往里看。
果然有一个丧尸穿梭在一排排显示器中间游荡。
这个音乐老师应该已经死去很久了,披头散发,浑身溃烂,流淌着棕色的液体。
墙壁和黑板上有明显的抓痕,可以想象她在生前尸变时的痛苦。
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打开门离开。
手臂上的咬痕清晰可见,此刻那里已经腐烂化脓,时不时有蛆虫从里面钻出来。
地面上全是一条条人体软组织腐烂液化而流淌下来的痕迹。
那丧尸就这样在教室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仿佛一个残留在人间的游魂。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音乐老师对得起自己的身份了。
我推开门,发生的响动引起了丧尸的警觉。
她转过头望着我,我也第一次看清她的面容。
她的脸上的五官也发生了令人畏惧的变化,眼瞳收缩成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点,被一层厚厚的白翳包裹。
它张开了乌黑的嘴唇,露出里面糜烂的口腔。
我稳稳心神,绕到丧尸的身后。
那丧尸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并没有像其他丧尸一样扑过来,而是转过头来想看我。
没等它转身,我一刀捅进了丧尸的后脑。
拔出杀猪刀,浓郁的恶臭伴随着黑色的脑浆从伤口中流出来。
丧尸整个瘫倒在地。
流出的血液似乎在它脑后绽放出了一朵黑色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