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精心让人准备了杜若鸿生最爱的熏香,还有兰花,她亲自为两具体穿上寿衣,又为他们整理遗容,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杜少聪生前的聘书变得合情合理。
“真是委屈任先生了,什么都礼仪也没有为你办,这就成了我们杜家的新妇了。”杜若凤阴阳怪气,本来没有任心然的出现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得到杜若鸿父子的一切,如今,新妇进门,自然由新妇操持,她再想做点什么也要处处顾虑任心然。
“姑母那里的话,人死为大,新丧在即,办不办我都会为杜家尽孝,我都是杜家的媳妇。”
任心然一边回应着一边为杜若鸿穿上寿鞋,她转身又为杜少聪也穿上。
杜若凤撇了撇嘴,现在的任心然深得杜老学生的认可,由于她来承办丧事原本有非议的杜家族人也纷纷认可,有这么一个名声在外的新妇,杜家族人纷纷觉得自己脸色有光,说不定还能蹭到这新妇多得些好处呢。
“哼!”杜若凤冷哼一声,她和任心然都一身麻衣带戴孝,可她只关心今天丧礼结束以后可以分得多少银钱好处,至于棺材里两具半腐烂的尸体她根本不在乎。
“杜老啊!!杜老!!”一声呼喊声悲痛欲绝,正是如今太学府风头正盛的曹劲,他带着太学府一干人等来抢了个第一。
太学府必须要做那个第一个来吊唁的人,所以他早早就准备好了,贡品,吊唁文,等等一应俱全。
任心然行了晚辈礼不由得眼眶有点红,不管生前曹劲与杜若鸿总是不对付,可是能为杜若鸿奔走四处的曹劲也算是一个。
曹劲看着任心然布置的灵堂心中不免感动,如若自己死后能有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学生为自己做到如此,那也算死而无憾了。
“辛苦了,任先生。”曹劲眼眶一红,对任心然第一发自内心的佩服。
“新妇应该的。”任心然笑了笑,她拿出曹劲的吊唁书慢慢铺开。
字字句句,文采斐然。
任心然环顾一圈,竟然不见姜启铭的身影,罢了,那孩子心里骄傲得很,那日如此撵他,他定然也还生气。
任心然叹了一口气,她便大步流星走到灵堂前把吊唁书悬挂于高处,这样一来,今天每一个来的人都可以看到曹劲的心意。而另一边悬挂于高处的,就是杜少聪的那封聘书。
这样,今天来的每一个人也便都知道,她任心然在这丧礼接了杜少聪的聘书。
姜启铭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荒唐的一切,真是可笑至极!!!他多希望有人能来阻止这一切!!!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