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景意回忆起薛青和袁烨被囚禁虐待的日子,心中总是生出不忍,她是孟庆阳枕边的人又怎么能发现不了呢?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要说她如何知晓,那必须从那枚银杏金簪说起
万景意笔直地坐在孟庆阳的书房内,自从孟司钰和袁烨去了齐州,孟庆阳和姚丽华的行踪就越发诡异,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直己,而且这事应该和失踪的薛青有关。
“你怎么在这?”孟庆阳的声音都是质问和冷漠。
他从密室中一出来就发现了自己的妻子紧盯着自己,他再看看门外已经被迷晕的护卫也猜出了七八分。
万景意把手中的金簪放在书案上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孟庆阳走近妻子身边却还是沉默,他拿起那支金簪脑海里又浮现出地牢里薛青决绝的模样。
“这事你全当不知情。以后也不要再问了,我是为了你好。”孟庆阳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万景安握住丈夫的手说道:“你我夫妻一体,你做了什么和我做了什么根本没有区别。”
万景意说罢注视着孟庆阳的眼睛,她看丈夫还有犹豫又继续说道:“庆阳,你瞒不住我的。”
孟庆阳沉默了一会,终于把如何囚禁薛青的种种事情都告知了万景意。
书房里长时间的沉默着,万景安心情复杂。她早前对薛青失踪一事本就有所怀疑,如今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却并不轻松。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万景安问。
“想必司钰定然有所察觉,此时大动作反而引人注意,自然是以不变应万变。”孟庆阳轻轻转动金簪,这个东西留着就是祸害,还是尽快销毁的好。
“嗯,我也这么想。”万景意的目光也不自觉落到这支金簪上。“不如就把这个交给我处理吧。”
“嗯,也好,免得夜长梦多。”孟庆阳点了点头,多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交给妻子他也更放心。
万景意接过孟庆阳递来的金簪,她当然知道只要销毁了这枚金簪,整个孟府再无任何薛青的痕迹可查,可是她看着看着这支金簪却又想到那些年的孟庆阳。
情比金坚,这是孟司钰对薛青隐晦的告白。
“此事,我早已没有回头路了。”孟庆阳似乎知道妻子在想什么,他淡淡地感叹了一句,整个房间又是长久的沉默。
金簪在万景意手中翻转,一次又一次搅动万景意的心思。
袁烨告诉任心然的十日之约很快就过去了。孟司钰和任心然在齐州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袁烨的回应,此时的任心然几乎已经可以确认袁烨在孟府出了意外,很有可能薛青的失踪就是孟府一手操控。只是看孟司钰的情况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孟司钰,此事蹊跷可疑,我们回盛京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
任心然看着房间里暴躁的孟司钰真是无比担心。
“你不用说了,我回去一定会找到袁烨好好问个清楚。”孟司钰摔打着自己的行李,他内心的怒火不无处发泄,十天过去了,难道真的如袁烨说的一般,此事与孟府有关系,可三叔又怎么会?孟司钰心乱如麻!!
任心然也没有想到,如孟承星所言,她还是学会了骑马,而她也没想到,她是在齐州马场由孟司钰教会她的。
出了马场,那马场主的女儿陈萍追了出来,她喜欢任心然得紧不舍得她离开。
“先生!!先生一定要回来看我!!”小女孩对着任心然远去的背影大喊。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到时候我还得考你策论呢?”
“好!我会好好学习的!!!”小女孩天真懵懂地答应着。
不记得这样不分昼夜地奔波了多少天,任心然和孟司钰终于回到了盛京。
“让开!!!”孟司钰对护卫大喝一声。
此时的他早已没有孟家少主平时风流倜傥的模样。连日的奔波让他整个人也疲惫不堪,面容憔悴。
“冷静一点!孟司钰!!”任心然翻身下马终于追上了这个孟家少主。
几个护卫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是自己家的少主,他们慌忙为两人让开了路并想要去通报。
“谁都不准动!!!”孟司钰不顾任心然的劝说冲进了大厅开始东翻西找。
“司钰回来了??”万景意带着婢女喜雾从花园里走了过来。
孟司钰并没有理会他三婶而是翻看一圈无果后又要往别处去。倒是任心然对万景意拱了拱手问好。
“突来打扰,见谅。”任心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去三叔书房!!”孟司钰喃喃自语完便向孟庆阳书房走去。
“司钰?怎么了这是?你们怎么这副模样?”万景意没有阻拦,只是一脸奇怪。
任心然不知如何解释,她已然拉不住孟司钰了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