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那边怎么样了?”薛青倚靠在坠月楼的扶梯上问孟司钰,她虽然身处困境但也时刻不忘关心任心然,孟司钰好歹也是孟家少主,多少应该能有点作用。
“我已经安排了人,她现在住在天上人间,只是”孟司钰踏上扶梯扶住薛青的胳膊,他想把她从楼梯上抱下来,在他眼里的薛青似乎是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他动作温柔自然,这在孟府下人眼里就是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只是什么?”
薛青没有反抗,她搂住孟司钰的脖颈任由对方把自己拦腰抱起走到书案前。
“只是那杜少聪似乎铁了心要娶任心然,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吩咐清秋会妥善处理。”
“你说,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薛青坐在木凳上看着孟司钰的眼睛,她问他。
孟司钰心头生痛,他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为薛青研墨,薛青的字已经写得越来越好了,意识也比以前稳定多了,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孟司钰,人都是会变的!”薛青说。
孟司钰研墨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当然知道薛青在说什么,他又何尝不知道,他和她早已经面目全非,不似当初。
“咚咚,你这句话真让人难过,可是于我而言,这句话又让我充满了期望,都是会变的,是吗?”
孟司钰半蹲在地上,他的双手轻轻握住薛青的双手,眼神一片赤忱,是啊,人都是会变的,那你终有一天也会变的,变得不再冷漠,变得放下痛苦,变得,或者,有那么一点爱我?
薛青失神地看着孟司钰,她对于孟司钰的话又惊又恐!!她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银杏树下一次又一次
自从天上人间把任心然接走,太学府和盛京各大家族多有不满,孟府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如今却如此明目张胆地支持任心然!!这不就是摆明了和盛京的贵族作对,这些任心然当然也知道,如果她没有猜错也只有薛青才能让孟司钰如此胆大包天。
“陆姑娘,我能见见孟司钰吗?”任心然找到陆清秋,她知道要见薛青必须先见到孟司钰。
“不瞒任先生,少主自婚后基本足不出户,他与少夫人恩爱非常。”陆清秋向任心然使了个眼色两人朝天上人间的小包厢走去。
“我与你家少夫人情同姐妹,她失踪多年,如今重现盛京我甚是想念”
“任先生,你看我有几分像她?”
任心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清秋打断。任心然看着陆清秋认真询问的模样不由得叹气,她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其实从任心然第一次见她任心然就猜到了一些。
“你是你。她是她。”
任心然回答道。
陆清秋听话自嘲一笑,果然啊,学她再多依然不是她。
“哈哈哈哈!那真是可惜了!枉费了少主的一番心血。”
陆清秋不自觉掩住嘴笑起来,她弯弯的月牙般的眼睛确有几分神似薛青。
陆清秋想起自己初见孟司钰时的情景。那日,孟府丢了一位贵人,皇室竟然默许了孟府封锁盛京城的举动,整整三天,整个盛京被闹得鸡犬不宁。
“求求你们,救救我爹吧”少女陆清秋跪在一家医馆门前苦苦哀求,她的父亲母亲一个月之内都感染了重病,医治母亲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可是依然没能留住母亲,如今又是父亲
“姑娘,你父亲的症状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医馆的医师摇了摇头。
“大夫!!你再试试!!你再试一试!”
“也不是不能试,可那药方精贵且不说你是否能买得起,就算买来了也不一定能治好。你年纪还小”医师也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这样的情况,既然没有把握救治,不如就少让病人家属承担太多债务。
陆清秋满眼悲凉,她口袋里早已掏不出一分钱,就连今天晚上住哪里都不知道,年纪小的她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只能低着头哭泣。
“钱,我替她给了,你只管医!!”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陆清秋身后传来,是孟司钰,他和袁烨远远就看见医馆门前围了一圈人,还以为有薛青的行踪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既然只是为了钱,孟司钰自然愿意拔刀相助,慷慨解囊。
“是孟家少主”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袁烨上前扶起了女孩,他忍不住对孟司钰翻了个白眼,他这样张扬任性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
“姑娘,你放心”看着女孩的眼睛袁烨有一瞬间恍惚,真像!真的太像了。不过一瞬他又回神。
“谢谢!!!真的谢谢!!!”陆清秋一边哭一边擦泪。
医馆的人看到是孟家少主发话自然也是点头如捣蒜,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这小女子也真是走运。
“孟少主发话,自然要尽力医治。”
“你只管医,所需药材费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