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血!!”薛青看见血又仿佛看到那个浑身是血的袁烨一般。她扑到孟司钰怀中,满眼都是泪水。
“烨哥哥!!你不会有事的,你答应过咚咚,你不会有事的。”薛青捧住孟司钰的脸颊,她细心为他擦去额头的血迹。
“咚咚”孟司钰任由她抱住自己,任由她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哪怕只是短暂的温柔他都无比贪恋。
“烨哥哥烨哥哥”薛青低声呼唤着又沉沉睡去,巨大的情绪起伏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
孟司钰轻轻抱起薛青把她放到床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他那已经发红的眼眶。
李静就在屋外看着这个孟家的少主握住女孩的手,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小筑中平灵郡主也准备离开,任心然和袁霜一起走到马车边送别。
“任先生,还有一事,我听闻杜老师先生月底在太学府内最后一次的讲学讲题已经贴出。”
平灵郡主看向任心然,“这次的讲题是?”
“清莲!”
听到讲题是“清莲”的任心然心中突然酸楚,老师,老师这是为她而选的题目啊!清莲之谈本就只是文人中心的奢望之谈,人世复杂,又何来清莲一说?
平灵郡主拍了拍任心然的肩膀,她没有说话,也许这个时候她们之间也无需多言。
天色渐渐暗下来,薛青在梦中听见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一点点靠近她,她却感到害怕想要逃离。
“小姐醒了?”李静细心为薛青擦去了额头的汗珠。
“我睡了多久?”
“小半天!”
“嗯!”薛青撑起身体,不错,比以前好很多。她接过李静递来的手帕给自己擦了个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小姐吃点东西吧!这些都是少主为你准备的。”李静扶着薛青来到桌边。
“我没有胃口,都撤了吧。”薛青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并没有任何胃口。
“小姐”
“放心,死不了,他们也不会让我死的。”薛青露出一个惨烈的笑,她太知道她现在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了。
孟庆阳的书房内孟司钰坐在长椅上静静等待着。他想起那日他第一次进入密道看见的一切,想起那密密麻麻的喋血姬。
那它的另一个作用到底是什么呢?
“司钰!”姚丽华从密室中缓缓走出,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这是?”孟司钰扫视着这个婴儿。
“这就是喋血姬的另一个作用。”孟庆阳从姚丽华身后走出,他手中捏有一枚血钻,他把血钻在婴儿头顶捏碎,只一瞬间血钻里的血液竟然被婴儿额头上的一抹红色印记全部吸去。而婴儿在吸完血后面色走红润了一些,仿佛立刻就要醒来。
“玲儿乖!”姚丽华一脸疼爱地抱着婴儿。
“孟家道秘法,血钻返生术!”孟庆阳看着一脸震惊的孟司钰开口说道。
“这就是你早夭的姑姑,姚金玲!!”
“什么!!!”孟司钰大骇,他退后一步简直不敢相信孟庆阳说的一切。
“不可能!!”孟司钰看着姚丽华抱着婴儿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四叔修道早就说过,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这样做是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哈哈哈!天谴??我孟家遭的还不够吗?你的爷爷!!我的女儿!都为萧选那个狗皇帝偿了命。你父母戍边生死难料,你四叔也以身入道!老天要是真有眼就应该看看!!看看这大晋盛世我孟家付出了多少?”姚丽华听见天谴两个字瞬间有些失控。
“奶奶”孟司钰一时语塞。
“没错!孟家道只有你四叔知晓,他虽然不愿意透露一丝一毫,可我还有另一个好儿子!!”姚金玲看向孟庆阳,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孟司钰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她都已经知晓,事已至此她也不必再遮遮掩掩。
“奶奶,孟家道早已不为天下所容,所以四叔才同云阳道长上山重修新道,您又何必执着?”
“是啊,可是若不是我这十年的执着,又怎么能让你姑姑重新回到我身边?”
十年啊!十年!!母亲每日都盼着你能归来,玲儿。
“奶奶”孟司钰不忍,他看着姚金玲花白的头发有些感慨。
“当年你爷爷为了狗皇帝强行扭转星运力竭而亡,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扭转星运乃孟家道禁术,他押上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命,还有我腹中还未出生的玲儿。”
姚丽华似乎回到了那个金光冲天的星运法阵之中,她坐在琉璃金轿中满是惊恐和害怕。
“这?这是孟家道法阵!!”姚丽华护住小腹就想冲出金轿,可这金轿早就被法阵封住,任她使出全身力气都未有分毫撼动。
“孟帆!你这个骗子!你快放我出去!!我求你了!!”姚丽华在轿子中苦苦哀求。
孟家道法阵启动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