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星站在翠山之巅凝视着盛京,他手中轻轻摩挲着一支木簪。
十年前我收下了你的木簪,如今我定会想到方法为你扭转这星运。
“承星。”
云阳道人走到孟承星身边,孟承星是皇帝萧选亲自选定的修道者,他从小心思沉静又修习过孟家道开了天智,是天下不可多得的修道人才。
“师父。”孟承星收起心神向云阳道长拱手行礼。
“世界万物皆有因果,然而很多人缘起而不自知。你以为遇到的是你的因缘,其实她是来了结你的业果的。”
云阳道长看着盛京交汇错落的房屋和街道,就像这漫天的繁星一般。
“”孟承星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手还是紧紧握住了那枚发簪。
“我们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介入他人的因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场,有自己必修的课题,如果你一但介入,那么她的因果报应就会转到你身上由你承担。你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云阳道人看了看孟承星,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看穿孟承星,他看着那枚木簪摇了摇头。
随着月底讲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任心然心情也难以抑制地有些紧张和激动。
“老任,你说这翠山为什么终年常绿呀?”
袁霜和薛青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吃葡萄。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是地下有皇室星云啥的,普通人都不能靠近的。”
薛青抢答。
“只能这么远远看看了。”
“咚咚,过几日讲学我们不必准备些什么吗?”三个女孩中,只有任心然把讲学的事放在心上。
“不用,我和孟司钰说了,他会办好。”
薛青刚说完这话就像听见后窗传来几声鸟叫。
哦!是孟司钰来了,这几天光顾着和好友玩耍,薛青差点就把自己和孟司钰的暗号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孟司钰捡起地上的石头又放下,他回想起那天自己把薛青灌醉后内心生出很多愧疚。第二天傍晚听下人说薛青任然昏睡不醒就立刻来到坠月楼却被袁烨给拦住。
“孟公子,请止步。”
“我,我不知道她不会喝酒。”
“现在你知道了。咚咚如果有任何差池,我袁烨绝不罢休。”
袁烨横了孟司钰一眼,手中的拳头不由得握紧。
浓浓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弥漫。
孟司钰自知理亏,可敢在他孟小公子面前这么说话的人,袁烨还是第一个。
“无碍,孟家主已派人来看过,喂些醒酒汤药,应该不一会就能转醒。”
薛仁安走到两人身边示意袁烨进屋照顾薛青,袁烨神色终于缓和,不再想与孟司钰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孟公子见谅,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突发此事,他是关心则乱!”
“本就是司钰莽撞了惹出的祸。还请薛家主原谅。如薛小姐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下人。”
“孟司钰!!”薛青小声地呼喊打断了孟司钰的回忆。
孟司钰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看薛青努力对她挥舞着手臂,就像第一他在这里发现梳妆的她一样。
那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堆蓝色石头面前,自知道薛青已经醒了孟司钰想着怎么要亲自跟她道声歉,可袁烨那小子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正想着突然听见有人小声叫自己。
“看这里!这里!”
孟司钰抬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溜达到了坠月楼背后的小院,此时薛青正半个身体探出二楼的小窗和自己挥手。看到她活泼可爱的模样孟司钰心里的愧疚总算消减了大半。
孟司钰正想说什么。薛青迅速比了个嘘的手势。孟司钰看向脚边的石头心里迅速生出了办法。
“咚”的一声,一个竹筒掉落在孟司钰面前。
孟司钰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这孟司钰怎么今天一天发呆!”薛青小声嘀咕。
孟司钰捡起地上的竹筒打开一看。“请备好我们三人讲学所用,待讲学结束,我就原谅你了。我们以后互不相欠。”
孟司钰真是服了薛青了,本来那天见到薛青安然无恙孟司钰用石头摆下“安好否”的字样打算道个歉就走这事也算了结了。却没想到收到薛青丢来一个竹筒。“不好!道歉要有诚意。哪能光动嘴!”孟司钰无奈,遂又摆出一个问号。这次薛青又丢下一个枕头差点砸到孟司钰。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小事”
“所以,你就是这么把我俩请来的?”袁霜无语。
“是啊。”薛青满意地看着孟司钰在抱着竹筒离开。
“姐姐,那酒你也是自己要喝的。也不能全怪人家。”
“我不管,反正他家大业大的,我又没让他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我知道这个机会对心然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