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花不肯言说,那使用些必要的手段也是应该的,江初月起身欲走,何花本还在纠结,可见着她是真的拿定了主意不肯让步了。
想到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就等着明日去大房领粮食,何花纠结过后,终于下了决断,冲上前,拉住了江初月的胳膊。
“我说,我什么都说,可是初月,你别停了给我们的粮食。”
人在处境艰难的时候,就顾不得什么脾性和颜面了,何花从前从没想过日子竟会过得这么艰难。
如今虽有江初月的扶持,他们一月吃饭节省着些还是能过的下去的,可是眼看着湾山村所有人的日子都越过越好了,何花自然也就想要的更多。
可现在知道江初月要将他们保底的生存条件也剥削的时候,何花就撑不住自己身为长辈的面子了。
“二婶,我原也是不想为难你的,只要你配合我,每月给你的份例不会少的。”江初月软硬兼施,至于何花心里到底怎么想,领不领这份情,江初月也懒得管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见江初月退了回来,却仍不肯坐下,何花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生怕江初月转头就又走了。
“这茶是我从前留下的,你别嫌弃,我一直保存的很好的。”甚至端上了一直不舍得喝的茶。
江初月看着何花被迫谄媚的模样,退让一步,坐了下来,“我今儿来,就是想问问,我二叔是不是还活着呢?”
何花倒茶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自手背上一过,燎起了一片的水泡。
江初月冷眼瞧着,看着何花忙用冷水冲了好几遍后,一脸不安的坐回了江初月的面前,强行忍住手背上的灼痛感,给江初月倒了一杯茶。
江初月盯着茶水看了很久,终于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何花见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你二叔的确还活着,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刚知道的,本也没想瞒着你,可是你知道的,你二叔才是一家之主。”
全然不提自己和何寡妇妄图摆江初月一道,却没曾想没能成功一事。
“所以二婶上一回抱着小满来找我,也是我这个好二叔给你出的主意的?”江初月如鹰的眼睛望进了何花胆怯的双眸之中。
何花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后,声音弱了下去,“是你二叔的主意,我只是听他的安排,从你这儿想法子讹一点儿钱出来,可也没能……”
后面的话,何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们算计江初月在前,现在当着江初月的面说出算计她一事,难免有些气虚。
“他可有说,为什么要你来算计我,当真只是为了讹钱而来吗?”江初月可不觉着这件事这么简单,若是为了钱,大可有其他的手段,而不是妄图给江初月泼一身的脏水。
何花当即有些急了,“他真是这么说的,就说这样你为了堵我们的嘴,为了一个好名声,肯定会给钱的,到时候我和孩子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了,不必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了。”
江初月盯着何花看了许久,没说信还是不信,转而问起了其他的事情,“我这位二叔,和村里的何寡妇是不是有一腿?”
她的话说的实在直白,就算早就知道其中缘由的何花,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也白了不少。
她自己的丈夫,不喜欢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和村里的寡妇有一腿,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了,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暗戳戳的指着何花的脊梁骨嘲笑和骂呢。
见何花的脸色越来越差,江初月的声音也柔和了一些,虽然何花秉性不算好,可被枕边人骗了,也实在有些可怜可悲。
“你可知他们是何时搭上关系的?”可有些事情不得不问,只有问了,才能让江初月清楚,萧立是否是真的二叔,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何花僵着一张脸,僵硬的偏转了脑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一天夜里他带着那个贱人突然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让我用那个法子讹一点儿钱,甚至还让我听那个贱人的话。”
分明是正室,却沦落到要听萧立在外面女人的话,何花不可谓不觉得屈辱,可是从前萧立对她的好也是真的。
好到何花一直觉得,等萧立想通了之后,就会和她继续好好过日子的。
“所以,现在他们两个人还有联系吗?”江初月冷言继续问了下去。
何花脸色又白了些,沉默了许久,才闷着嗓子道,“我不知道,我前两日也去找过她,可是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江初月心里有数了,何花知道的情况也不算多,想要从她嘴里问出有用的信息显然是不可能了。
“我来找你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我这个二叔回来之后,还会不会相信你,怕是一个问题了。”江初月起身,准备走人的时候,忽的想起了什么,提醒了一句。
何花也明白,萧立对江初月很是看不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