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荔娅震惊不已,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侍卫也是面面相觑。
许久,荔娅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你?苏沉砚,你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挑选你做我的驸马?如果你愿意改改你那个不可一世的臭脾气,变得比我养的狗更听话,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荔娅觉得这是苏沉砚在向她示好低头,她的眉梢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她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了出去,半个身子越过桌面,凑到了苏沉砚的面前。
她撩起她的发梢,轻轻扫过苏沉砚的鼻尖。
“我听说,你已经和户部尚书的千金定了亲。那天校武场上我也见到了,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说说看,你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荔娅出身宫廷,年少时就和几个兄长一样需要上战场杀敌。在她的心里,任何事都逃不掉阴谋诡计和算计。
“你无需知道。金銮殿上皇上询问你驸马人选的时候,你说要我就行了。”
苏沉砚厌恶荔娅身上的香味,伸手轻轻地将她推开。
荔娅的眼神晦暗,冷笑道:“我不会听你的摆布。苏沉砚,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总之……哼,你的酒菜再香,我也不稀罕。”
荔娅转身就走,苏沉砚依然稳若泰山的坐在位置上,淡淡说道:“桑吉让我转告你,今生无缘,来生再续。”
荔娅只觉得一声晴天霹雳,脑袋一阵轰鸣,她回身看向苏沉砚,美目之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她冲过去一掌拍在桌子上,苏沉砚微微蹙眉,顺手就拿起一杯茶。
一滴都没有溢出。
“他在你手里?你把他怎么样了?”荔娅双目猩红,恶狠狠地瞪着苏沉砚,仿佛一头受伤的母狼,下一刻就会扑过来,用她锋利的牙齿去撕咬。
“他还活着。只要你乖乖地按照我说的话做,我保证,你们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苏沉砚,你这个王八蛋,你好卑鄙。”
荔娅的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淋漓却感觉不到疼痛。
桑吉是荔娅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上阵杀敌。
在荔娅的心里,桑吉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是公主,桑吉只是突厥庞大的队伍之中一名普通的先锋而已。
她的父母都知道她心意属谁,却不愿意成全。
她的婚姻,只能成为政治筹码。
荔娅在踏上前来中原的路途时接到消息,桑吉在最后一次和大夏军马交战之中失踪,生死未卜。
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在千军万马厮杀之中失踪,其实就是死了。
如今再次听到爱人的消息,荔娅无法保持冷静。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会见到他的,不过不是现在。”
苏沉砚之所以知道桑吉和荔娅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他的手下有个从突厥投降的将领。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还活着?”
“你别无选择。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身受重伤需要治疗。你的决定,也能左右他的生死。”
苏沉砚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浅浅抿了一口,口腔之中茶香四溢,回味甘甜。
“既然觉得酒菜很香,那就吃完再走。”苏沉砚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荔娅苍白的脸色,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独自一人走在逐渐冷清的街头,看着皎洁的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心情不禁有些低落。
为了家人惨死而不能复仇,为了苏念晚不信任他有维护感情的能力,也为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翌日清晨,皇上拖着病体上了早朝。尽管他竭力掩饰,但是朝廷中那些跟猴子一样精明的大臣,早已看出了端倪。
金銮殿之上,荔娅提出要苏沉砚做她的驸马,跟随她一起回突厥。
朝中上下一片哗然。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真心担忧。
“皇上,世子人才出众,风度翩翩,的确是良配。但是……他在不久之前已经和萧月影姑娘定了亲。这事儿……咱们总不能让荔娅公主金枝玉叶做妾室委屈了他呀。”
和苏狄交好的大臣站出来想要保住苏沉砚。
谁都清楚,这一去就是肉包子打狗,这辈子都别想回中原了。
“是啊,皇上,咱们中原人才济济,还是让公主再挑选别人吧。”
“皇上,依微臣之见,让世子去突厥是最适合的人选。他作战经验丰富,到了哪里都不会给我天朝大国丢人。”
“那怎么行呢,世子这一走咱们就少了个好的将领。”
一时之间朝中一阵喧哗,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父皇,侯爷毕竟只有世子一个儿子,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恐怕会伤了侯爷的心。”
凌子旭看向神色不明的苏沉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