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汪管家头上脸上的鸡蛋液清理干净后,汪管家再一摸身上,才发现账本不在了!
他突然感觉天塌了一样:“来人,把船封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我要去见老爷!”
船上的人乱作一团……
汪景盛听汪管家说账本丢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
“没有?今天船上人多复杂,我没瞧清那个人的容貌,但是我肯定是他顺走了账本!”
汪景盛气道:“那就搜,一个个搜,今天谁也不能离开这条船,直到账本被找出来为止!”
……
汪家,荆启山已经搜查了书房以及客房,一排厢房全都搜过了,也没有发现赃款。
眼看天就快黑了,若是汪家的人全回来了,他就搜不到东西了。
若是江力那边得手之后,那这里势必会加大力度防范的。
难道那些贪来的东西不在这个宅子里面,而是在别处?在虎头帮那边?
可他又觉得不可能!
汪景盛只是虎头帮的保护伞,搜刮来的东西不可能给虎头帮的,否则他保护他们有什么意义?
荆启山正要出去,这时他突然听到两个家丁在聊天:“主家今天不回来,咱晚上吃啥啊?”
“听说吃铁锅炖鸭,铁锅上面摊一些饼子,可好吃了。”
“真的?那饼子煎好了吗?”
“马上就好了。”
荆启山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又悄悄潜到了灶房屋顶上。
移开上面的瓦片,只见下面一群仆人在围着一口大铁锅吃东西,香味飘上来,荆启山不由地用衣领将鼻子捂住。
这些仆人趁主家不在,就又吃又喝,中途还玩起了猜拳。
荆启山恨不得下来将他们一个个打晕了。
可他忍住了。
一是不想引起骚乱,二是不想为难这些只有主人家出去了,才能吃顿好吃饭的人。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吃饱了,又离开了灶房,荆启山才悄悄潜下去。
他将铁锅搬开,又将底部的木炭和木灰扫开,接着就看到了一层铁板。
奋力将铁板移开,就看到下面有一处暗道!
荆启山不由地笑了笑,这些把戏,都是他上辈子见过的。
暗道只能容下一个人出入,他潜下去摸了一下,摸出一个木箱。
打开木箱,竟看见里面满满的一箱银票!
瞧这厚度,起码有几万两!
他刚将木箱绑在身上,就听到外面传来喊声:“先去搜灶房,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荆启山意识到应该是江力得手了,汪家的人回来了!
他连忙潜回到屋顶上面。
刚爬上去,灶房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把铁锅搬开,去查暗道!”
“管家,暗道什么东西都没有!”
“什么?”
……
荆启山来到和江力说好的接头处。
荆启山一身锅灰,江力一身水,不停地在打喷嚏。
荆启山脱下全是灰的外衣给江力穿上,江力则将油布包裹着的账本交给荆启山。
江力道:“江水太冷了,要不是我体力好,否则还游不上岸来!”
荆启山道:“我也不容易,那汪贼把东西藏到了锅底下,我差一点没被烫死。”
江力道:“那我们可是经历了一次水火两重天啊。”
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之后荆启山就开始打开账本和那箱银票对起账来。
江力实在太冷了,他去捡了一些柴火。
趁着江力不注意,荆启山将两张银票偷偷塞进了兜里。
……
“出大事了!”
“汪县尉被上头抓了!听说是贪污,还勾结帮派!”
“虎头帮也有今天!”
大年初五这天,榕城像是炸开了锅,百姓们奔走相告,纷纷说着汪县尉和虎头帮的下场。
李员外一家也在讨论这个事。
李大哥道:“知府大人收到县令举报,说是掌握了县尉贪钱的证据,派了两千兵过来抓人,汪县尉原打算连夜逃走的,但是在逃亡的路上被抓了个正着。”
“那虎头帮那些人呢?”李夫人问。
“虎头帮那些人被发配充军了,这下县衙门的征兵任务也超额完成了,张县令现在真是一举两得,想必以后榕城的格局要变了!”
李员外道:“那张县令来榕城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他怕极了本地的乡绅权贵,没有一点话事权,没想到他现在干了一票大的,真真是扮猪吃老虎!”
李二哥道:“那以后我们这些乡绅是不是只能听张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