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仅仅凭借一块玉佩,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便料到这么多,并做出了最准确的应对之法?
她笑道:“殿下真是太厉害了……呀啊!”
倏而痛呼。
低头,就见袖子已被推起,绑在手臂上的布条又见了血,裴洛意轻轻一碰,就痛得厉害。
想缩回,却被裴洛意握住。
“怎么又伤了?”他解开布条,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
苏念惜撇撇嘴,道:“去打了杨蕊几耳光。”
裴洛意手指一顿,又接着动作,问:“为何?”
苏念惜听着他这冷清到有些漠然的嗓音,翻了个白眼,“想打就打了,还有什么理由嘛。”
裴洛意没说话,将染血的布条放在一边,举起苏念惜手臂上的伤口到眼前。
借着月光,能看出那伤口血肉模糊,十分狰狞。丝丝缕缕的寒意刺激着伤口更疼。
苏念惜还想抽回手。
营帐的漏洞处,忽而被丢下一个布包,正好落在裴洛意腿边。
他捡起,打开后,是干净的包扎用布条和金疮药。
苏念惜惊讶地瞪大眼,抬头看那漏洞处。
手臂上又是一痛,她闷哼一声,这一回明显满脸抗拒,瑟缩着朝后躲去,却被裴洛意按住胳膊。
“忍一忍,很快就好。”
苏念惜痛到不行,看着洒在伤口上的金疮药,只觉得有几万只虫蚁在啃咬她的伤处!
泪盈盈地看向裴洛意,“殿下,真的好痛……”
裴洛意一顿,旋即抬眸看她,对上那可怜兮兮的娇弱兔子眼。
忽而想到在篝火场上,他要被带走时,苏念惜瞬间红晕漫开的眼睛。
捏着药瓶的手指微微收紧,片刻后,垂眸,拿起布条开始仔仔细细地包扎。
苏念惜瞧他这副模样有点儿不高兴——怎么突然间又这副无情无念的冷漠样子了?
转过脸看向别处,又听太子殿下冷冰冰地问:“念念为何要去打杨蕊?”
怎么还问?
苏念惜气哼哼地说道:“因为生气,不行吗?”
裴洛意将布条收口,抬头,看着她,又问:“为何生气?”
“为何?自然是因为她污蔑殿下!”
“污蔑我,你就这样生气吗?”
“难道能不生气?”苏念惜说起来还咬牙切齿,“这么个下作东西,也敢糟践我的人?扇她几耳光都是便宜她了!若非她对殿下还有用,我都想直接弄死她!”
“念念。”
裴洛意扶住她的后脑勺,半强迫地让她抬头看向他深深的眼眸,“若是旁人,被这般欺辱,你会这样生气吗?”
苏念惜张口便道,“我吃饱了撑的……嗯……”
面前的太子殿下忽而低头,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