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猛地蹦过来,抓住霍景天的手臂。
她大声问,“阿景,你在说什么,给我一笔钱?让我下位??”
乔杉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
而霍景天并没有转头,只直直盯着宁莘儿。
乔杉见霍景天不理她,情绪崩溃起来。
“这些时间,我们在一起又算什么?”
霍景天甩开乔杉,不耐烦道,“够了,昨晚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乔杉冷笑,边后退边摇着头。
忽而她猛地看向宁莘儿,眼目狰狞,“宁莘儿,是不是你,你在阿景面前说我坏话。”
“你一个二婚女人的女儿,凭什么说我坏话。”
她手指着宁莘儿,面目夸张的嘲讽。
她知道宁莘儿带回寝室的喜糖,是宁莘儿妈结婚用的,一个女人四十几岁还能嫁人,能是什么好人。
不过是靠勾搭,才上位的风场女人。
而这个女人的女儿,现在又要抢了她的男朋友,踢她下位。
她怎么能容忍,怎么能!
“乔杉,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以前还以为你是清纯小白兔,才对你照顾有佳,没想到你是这样有心机的人。”
宁莘儿眼神冷了几分。
乔杉竟然这样说她的母上大人,无疑是触碰到她的逆鳞。
“我的母亲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乔杉冷笑,哈哈大笑道,“宁莘儿,老女人还敢二婚,在我们村是会笑掉大牙的,甚至还会被浸猪笼。”
是的,乔杉出身农村,而且还是一个特别落后偏僻的地方。
在那里时常会出现拐卖妇女的案例,村里的男人娶不到媳妇,只能靠从人贩子那里买。
而乔杉的母亲就是其中一员。
她从小自卑,不敢顶嘴,不敢在人群中多说话,直至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又偶然接触到了霍景天这样优秀的男人。
她一度以为,自己有救了,终于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能够摆脱那样的家庭。
可是,宁莘儿却出现了,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浸猪笼?
好陌生的词汇。
宁莘儿皱了皱眉,不太相信这样的思想会出现在新时代的大学生身上。
“乔杉,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可以明确告诉你,浸猪笼是旧社会发生的事情,现在是新时代,更是新青年生根发芽的时代。”
“你的思想该进步了。”
宁莘儿罕见地平心静气说道。
她大概猜测,乔杉原生家庭不好,才心软劝说一番。
而这话落在乔杉耳里,却异常刺耳,认为宁莘儿在嘲笑她。
“宁莘儿,别用你那套圣人语言到处劝人,还以为你自己多高尚,不过是一个二婚女的女儿。”
乔杉把“二婚女”咬字极重,
就像是要用这两个字把宁莘儿戳穿,让宁莘儿难堪。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宁莘儿很平静,没有羞愧更没有无地自容的趋势。
反而,宁莘儿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同情!
她乔杉怎么会同情呢。
一定是宁莘儿在故意嘲讽她!
正当她要继续发怒,却听见一阵平淡的声音:“乔杉,二婚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去爱的能力。”
“有的人二婚,是因为她漂亮,有爱,对生活充满热爱,对前方充满希望。她的身上有一种魔力,能够让她身边的人安心舒心,甚至能给她身边的人带来快乐。”
“二婚不能算作是女性的耻辱,
每位女性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都有选择不同人生的权利。”
“爱可以来得晚,但是不能否定所有。”
宁莘儿眼中全是同情,一时忍不住才说了这么多话。
她现在才知道,乔杉之前不爱说话,不喜与他人接触,不是性格原因,而是人品原因。
她挺同情乔杉,却也止步于同情。
乔杉心机重,暗自做过的事,她是没法忽视的。
这大概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乔杉听到这些话后,心情更加不淡定了,疯狂跑过来,便要甩宁莘儿一巴掌。
不知道什么时候,曾怡返了过来,一把擒住乔杉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出去,使她跌坐在地上。
“乔杉,你敢打她试试,我一定把你揍得你妈都不认识。”曾怡怒目瞪着地上的乔杉,又检查宁莘儿是否受伤。
曾怡一向声音大,气势镇人。
自从被曾怡打了后,乔杉就惧怕曾怡,现在跌在地上也没有要反驳曾怡的意思。
霍景天现在才站出来,冲着乔杉吼道,“乔杉,我看你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