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刚出去,没过久,丫鬟就进来送菜了,只是怎么都叫不醒小郡主,吓得那丫鬟连忙找了我来,小郡主您睡得实在太沉了……”
玄夫人道:“外面那三个挨打的都打完了,您还没醒来。”
“屋内站满了人,你还是没醒来。”
“最后,我叫人在屋内敲锣,声音大到府门前的小厮都听见了,您还是没醒来。”
“您睡得可真够沉的!”
苏心染有些尴尬:“我这……”
这样看来,她刚才是去了天上了。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她只不过在里面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外面就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那这么说,那不是梦?
“小郡主,您还吃吗?”丫鬟端了一瓶奶上前。
苏心染:“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苏心染吃得可欢快了,若是让宋氏看见,定要说她:
“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别人家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只要没人和你抢,这菜永远不好吃,只要有人同你抢,即使是馊了的,也是个宝贝。”
每当这个时候,苏心染吃得就更认真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饭。”
苏心染说得十分诚恳,大快朵颐起来,最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摸着自己的圆滚滚的小肚子。
每当这个时候,苏心染总会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美好的。
就连裴子衡,她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等等,裴子衡咋样了?
应该半残了吧。
她往里加了许多灵力呢!
苏心染看了看外面的天,觉得时辰差不多了,该挨的打都打完了。
为了不辜负这顿美食,加之她的对玄朝的歉意,她留了张纸条,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苏心染一双眉皱着,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是给玄朝哥哥的纸条,日后让他跟着我混!”
苏心染拍着胸脯保证:“三天吃九顿!”
只要玄朝拿着这个纸条找她,她就收玄朝为小弟!
苏心染小手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地走了。
还没走到院子中,苏心染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使劲嗅了嗅:“嗯,还是三种不同的味。”
连看都不用看,这三个人的屁股绝对开花了。
苏心染背着手,挺着鼓鼓的肚子往外走,果然看见那三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长凳上,屁股上的皮肉翻开,血水直流。
嘶,真狠呐。
九冬和陈凌两个凡人已经昏死了过去,只有裴子衡还残存几分清醒。
他趴在长凳上,艰难抬头,和苏心染对上视线。
苏心染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也一动不动的看着苏心染。
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早就已经撤了下去。
良久,裴子衡才虚弱地举起手,五指并起,竖起了中指。
苏心染:?
还是打得轻了。
苏心染不同他计较,扭头走了。
她原本还善心大发,想着同玄哩讨一辆马车将人带回去,现在看来。
“自己走回来。”
苏心染甩下一句无比残忍的话,上马车时,恰好撞见陈书从马车上下来,满脸心痛地往里奔。
看嘛,他也会心疼自己的孩子,那为什么不能心疼心疼被他儿子打的孩子呢?
苏心染叹息,摇头,遂将窗帘拉下,回了护国公府。
宋氏早就在府前等着她了,见到她的身影,脸上的担忧转为欣喜。
还好,自家闺女没被人留下。
她生怕苏心染去了,会被人留下,然后一顿打。
毕竟自家孩子被打成这样,换做哪个大人都不能保存理智。
苏心染见了自家娘亲,觉得格外的亲切,撒开蹄子往自家娘亲身上扑:
“娘亲!”
宋氏笑呵呵地将她抱起来:“怎样?”
苏心染骄傲地说:“心染出马,一个顶俩!”
苏心染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严肃地说:
“他们三个人的屁股都开花啦!”
宋氏到:“哎呦,你可有被吓到?”
苏心染摇头:“我没呢,我还把玄朝治好了呢!”
宋氏便欣慰地看着自家闺女,再一次感叹,她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天下苍生?不然怎能生出这么聪慧可爱的女儿!
傍晚,天色暗了下来,房间内只留了几座烛台,忽明忽暗地闪着光。
苏心染和宋氏二人各自换上了自己的寝衣,面对面盘腿坐在一起,宋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