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方正化只是静静的看,并没有对骆养性的指挥提出异议,因为他无比清楚骆养性的做法是对的。
拦马索只有在快马奔跑时才能起到作用,像建奴现在这般慢悠悠行径拦马索毫无用武之地。
鳌拜、鲍承先和两百多建奴在方正化、骆养性的视线里越走越近,很快接近了设置拦马索和陷阱的地方,骆养性已做好喊出“放箭”的口令。
可就在快要跨过拦马索和陷阱之时,鳌拜突然一手勒住马缰一手上扬,止住了队伍前进的步伐。
这让一旁的鲍承先脑袋又迷糊了,td,这狗贱奴怎么又叫停?难道是想通了,不打算迎夜前往独石口了?
鲍承先心里嘀咕,面上却极为谄媚:“鳌大人,咱们这是要停下休整了吗?”
这回鳌拜没有再骂鲍承先,而是一脸严肃的反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听到这话,鲍承仙用鼻子向四周闻了闻、嗅了嗅,这才摇了摇头道:“奴才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不对,我刚才明明闻到了,似乎是人粪便的臭味。”
鳌拜不确定的说了一句,继而又扭头向身后的建奴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
马背上的贱奴听到鳌拜的问话,纷纷摇起了头,表示自己没闻到。
距离鳌拜仅有六七十步的方正化、骆养性隐约听到了鲍承先和鳌拜的对话。
骆养性瞬间不淡定了,心里飘过十万头草泥马。
这狗建奴怕不是吃屎长大的吧?老子就是怕你们闻到屎臭味起疑,所以才让兄弟们把屎都屙到陷阱里。
一来是盖了木板、草皮的陷阱能防止臭味泄露,二来是等建奴掉下去可以恶心一下让他们。
却不曾想这狗建奴的鼻子会这么灵,这样都还能闻到屎臭味。
就在骆养性喋喋暗骂不已之时,鳌拜已经让一部分人下马向四周查找,至于查找什么?那自然是找屎了。
鳌拜这番举动,看得鲍承先直皱眉头:“鳌大人,您这是不是谨慎过头了?”
鲍承先嘴上说的客气,心里却是在嘲讽:这狗建奴就因为闻到有屎臭味,就让所有人停下来找屎,我看怕不是你脑子里有一坨屎吧!
鳌拜不知道鲍承先心里的小九九,瞅了一眼,用说教的口吻道:“不是我谨慎过头,你也不想想,这荒郊野外、天寒地冻,谁会跑到这里来屙屎?”
听到这话,鲍承先一时语塞,愣了愣,这才咧嘴回道:“大人,以奴才之见会不会是土默特右翼的人来附近狩猎屙的。”
“都说你们明朝人精于盘算,很是聪明,可我看你就是个傻子。”
“这里已经靠近明朝边境,即使明朝的军队轻易不会出关,可为了安全,土默特部的人也不会因狩猎靠近这里。”
鳌拜话音刚落,周围查找的十几人就回来回话:“大人,周围三十步内都没发现人畜粪便。”
至于为什么是三十步,不是五十步、六十步或是更远,那是因为鳌拜清楚就算他鼻子在灵,也不可能闻到三步以外的一泡屎臭味。
听到属下的回话,鳌拜不由怀疑起来,难道真是自己闻错了?
或许只是谁刚才放了一个臭屁,也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
鳌拜心里想着,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鲍承先,因为刚才只有鲍承先距离他最近。
最有可能就是鲍承先放了个臭屁,可这奴才的屁也太臭了,简直和屎一样臭。
没有找到大便的鳌拜,已然认定就是鲍承先这奴才刚刚放了个臭屁。
因为刚才那屎臭味只是一瞬而过之后就没了。
“哼……”
认定是鲍承先放了臭屁的鳌拜,冷哼着瞥了一眼鲍承先,继而叫道:“上马,继续前进。”
隐于暗处的方正化看着鳌拜的所作所为,不由眸子微眯,泛起了嘀咕:这领头的建奴如此谨慎,绝非泛泛之辈。
看来他就是陛下口中提到那个鳌拜了,另一个领头对建奴点头哈腰的汉人应该就是汉奸鲍承先。
躲在草皮下的骆养性,看到鳌拜一行人继续前进也是心下一松。
还好这狗建奴没有向前继续探查,要不然恐怕要提前暴露了。
骆养性目露寒芒、死死盯着跨过拦马索和陷阱的建奴。
直到建奴的最后一匹战马跨过拦马索走出近百步后,他才突然爆起,大喊道:“放箭。”
随着骆养性的一声令下,一根根锋利无匹、寒芒闪闪的箭矢呼啸着朝着两百多建奴飞掠而去。
骆养性在大喊的同时,已然对领头的鳌拜放出了手中箭矢。
刹那间,箭矢飞掠的“咻咻”声划破了傍晚的宁静,换上了死神的怒吼。
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射了建奴一个措手不及,有的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被寒芒贯穿胸腹、从马背跌落口吐血沫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