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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2 / 3)

是这样为你梳头的,那时你最喜欢我的手艺了。”

北姜昭坐在镜子前方,而她身后站着一个面色慈祥的妇人,妇人面色温柔,三四十岁的年纪,她正拿起梳子替北姜昭一缕一缕的轻梳着,动作温柔,神态带着怀念。

“以后啊,我们就像以前一样。”

北姜昭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中涌出了一股悲伤。

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妇人正是永妃,是齐文帝齐帧的亲身母亲,可却不是太后,不是齐帧不愿,而是她不愿。

永妃的精神早已混乱,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明显此刻又陷入了混沌之中。

或者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疯了。

她活在过去,不愿意清醒却又无法清醒。

此刻在她的眼里,前方坐着的人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北姜小公主。

永妃面色温柔。

而在门前,齐帧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看着里面的两人,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来,是那样的纯粹,那样的天真。

德公公看的几乎热泪盈眶,只能背过身去擦掉眼泪,转过身又是一副笑颜。

永妃亲自给北姜昭挽上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然后插上了一根牡丹金钗,很是雍容华贵。

不得不说北姜昭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她正想说什么,就见永妃有点累了。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北姜昭轻声哄着,可是对方明显很紧张,牢牢握住她的手腕,眼中带着害怕和脆弱,生怕她走了。

“我不走,文溪。”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永妃兴奋的笑了。

文溪,是她的名字,是北姜惜亲自为她所取的。

永妃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才被人扶着离开。

北姜昭看了一眼门边,齐帧身影迅速躲开,等到永妃离开才又出来了。

“你就准备这样一辈子不见她吗?”

“相见不如不见,不是吗?”

齐帧眼中有着浓浓的悲伤。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若是我......”

“阿昭,无论你相不相信,这是我唯一可以保留的自尊了。”

北姜昭忽然很是悲伤。

“江流儿呢?他在哪里?”

齐帧的神色瞬间阴鸷,全身笼罩着寒意。

“齐帧,你该知道这个世上谁都能杀他,唯有你不能。”

齐帧忽然笑了,只是这笑却更加可怖了几分。

“我没有杀他,你看我不是还将他荣养了起来吗?我还让他们一家团圆了呢。”

齐帧说的很是无辜,北姜昭听到这只觉得还不如杀了他们。

是啊,没杀他们,只是让他们都变成了太监罢了。

北姜昭最终没有再说下去。

毕竟当初一开始的始作俑者可是她。

北姜昭不由得想起曾经她的所为,她也是恨的吧。

“我没想到她会跑出来。”

齐帧说的她,北姜昭自然也知道是谁。

永妃疯了,在宫中一直是个禁忌,这些年她一直待在宫中称病,其中知道真相的人寥寥无几,哪怕齐宣帝也不知情,也或许是知道的吧。

北姜昭不由得想起那日树下,她看到一个妇人忽然跑了出来,整个人疯疯癫癫,却又是极其干净,仿佛一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孩子一般。

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然后抱着她就是一声声的小姐。

她才知道,原来宫中还有一人活的如此痛苦。

活在了二十多年前,活在了那个曾经美丽的北姜。

“她是怎么疯的?”

北姜昭艰难的问了出来。

齐帧忽然落寞了下来。

“她放不过自己,却又无法接受我。”

齐帧想起了很小的时候,永妃时而对他好,可时而又恨着他,明明关心他却又不愿意靠近,每每只有假装睡着时才能感受到她坐在他床边时的温暖。

每一次发疯时都会让他的身体遍体鳞伤,可却又在清醒时,抱着他哭泣,然后一边给他擦药,一边绝望。

到了后来,她不再伤害他了,因为她开始伤害自己了。

他很想说,他不疼,也不怕,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一日一日的消沉,一日一日的虚弱。

他知道她很痛苦,也在黑夜无数次见到她拿起匕首就想自杀,可每每到最后她都控制住了自己。

一开始他不懂,后来他懂了。

因为皇宫中没有母妃的孩子根本很难活下去。

可是就在他八岁那年,她疯了。

那时他不懂,后来他偶尔间看到了那副画像,再到后来四方学府看到了北姜昭,他才终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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