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偏心高气傲,看到西城陵的第一眼,整个人就沦陷了,一双眼眸很是多情。
“若是王爷喜欢,不如就......”
碰。
啊。
西城陵抽出身上的匕首就向赵源甩了过去,直直的插在他的官帽山。
此等惊变让百合花容失色,跌倒在地,不觉惊叫出声。
“我竟不知,我盛阳竟然除了赵大人这么一副热心肠,只是可惜本王偏偏不喜欢心肠太热的,既如此只能让你冷冷了,夜深。”
夜深认命的上前,很是叹了口气。
他直接一挥手,很快就就来了一个黑衣人然后直接将他们带了下去。
至于百合自然也被带走。
西城陵只觉得烦躁无比,不仅是因为没有找到春兰的消息,也是因为盛阳的首领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只是等夜深带了一个披头散发,全身是伤的男人过来的时候,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王爷。”
夜深将手中的簿册交给了西城陵,面色很是沉重,西城陵随手翻了几页,面色大变。
“好一个赵源,这是成了盛阳的土皇帝了。”
簿册上尽是赵源欺男霸女的恶迹,种种行径,让西城陵怒火中烧。
“夜深,你立刻传信给夜风,让他给我差,我倒要看看整个西城到底还有多少个赵源,凡是查出来的一个不留。”
“是,王爷,此人是簿册的主人,原来是一个私塾的秀才,据说曾经也考取了功名,但是因为没有孝敬,然后就被换掉了。”
西城陵越听眉头越皱,他没有想到在他管辖之地竟然还有此等之事,虽然他并不关注这些文人,但是也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这些。
“西城世子。”
西城陵正想走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呢喃声,那句西城世子让他不禁停住了脚步。
西城世子,已经十年了,再没人这样称呼他了。
“我是郑秋白,我祖父叫郑春和。”
那人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一身力气,然后直接趴在了地上。
郑春和,西城陵猛地转过身,眼中出现着惊讶。
他抬脚走到郑秋白的面前,眼神一片复杂。
郑春和,先帝时期的太傅,端清太子的老师,端清太子死后,齐宣帝仿佛念起了那么一丝父子之情,他不觉得是自己错,却讲错都归结在了别人身上,而第一个遭殃的就是郑春和,最终远离官场,却没想到会在这里。
郑秋白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伤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他知道他赌赢了,只是他却忽然很想哭。
他的祖父再也回不来了。
“郑公子,你醒了,正好药好了。”
夜深端着药走进来,看到他醒了,很是开心。
毕竟郑秋白可是端清太子的师弟呢。
郑秋白擦了擦眼泪。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你别起来,你的伤若是不好好修养,恐怕没几年好活了。”
夜深叹息着说道,郑秋白却并不怎么在乎。
郑秋白一喝完药,想到什么就像起身。
“哎,你......”
“我要回家一趟,我有东西要给王爷,是关于端清太子的事情。”
提到端清太子,夜深也无法阻拦了,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端清太子对于王爷意味着什么。
“那我扶你。”
书房中,西城陵怔然的坐在那里。
“阿陵,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表哥先走一步了。”
西城陵垂下眼眸就听到敲门声,然后就见夜深扶着那人亦步亦趋走了进来。
西城陵皱起了眉,看着夜深的目光带着犀利,夜深不由得低下了头。
“你来做什么?”
西城陵的瞳孔瞬间睁大,然后收缩。
郑秋白径自走上前,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
“当年太子去世,祖父与曲院长先后被牵连。”
郑秋白说到这里眼神很是暗淡。
“他们临终前特地交给我一样东西,让我一定要交给王爷。”
“临终,他们都......”
西城陵有点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郑秋白扯了扯嘴角,一滴泪落下。
“嗯,当初他们在狱中受了太多的哭,身体都毁了,之后新皇大赦天下,也养不回来了,最终也撑了几年就走了。”
郑秋白眨了眨眼睛,逼退眼中的泪意。
他径自将手中的一个长盒子递了上去。
“这里面是他们的遗物,说是有朝一日若是能见到王爷,就交给你。”
郑秋白有点不舍,这是他们唯一留给他的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