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甩下购物袋,蹬掉高跟鞋,赤脚走向浴室。
和严溪芮的骂战,她赢得彻底,但心头那把火越烧越旺。
她打开水龙头,冷水自上而下,顺着她身体凹凸的曲线,缓缓流入地漏。
十分钟后,傅皎围了条浴巾,穿过客厅,打开厨房冰箱,掏出一听可乐,猛地灌了半听。
碳酸饮料一下肚,肥宅快乐水的泡泡咕咚往上冒。
“哈——舒服。”
傅皎盘腿坐在客厅地上,挑了一部无脑综艺。
艺人在竭尽全力制造节目效果令观众捧腹,用力过头反倒有种心酸,跟傅皎心头止不住冒出来的酸水同频。
傅皎不想自找不快,关了电视。起身拉拢客厅窗帘,解开浴巾,从斗柜上拿出一管身体乳,挤在手上。
用掌心搓热,涂抹在脖子、手臂、胸前、大腿上。
她左脚踩着茶几,脚尖绷直,弯腰垂颈,两手从脚踝一路向上。
祁天壑用自己偷摸备份的钥匙打开门,撞见的便是这样一幅香艳画面。
傅皎听见门锁响动,慌忙地去找被她丢弃的浴巾。
浴巾尚未找到,抬眸见来人是祁天壑,酸水决了堤,她破罐破摔,双手环胸:
“非法入室。祁总,你想去警察局?”
祁天壑眼神炙热,单手拉扯领带:“门铃坏了,担心你出事。”
“祁总,您就没有想过,主人或许不在家?”
祁天壑面不改色:“所以我进来瞧一瞧。”
“瞧好了?”
“嗯。”祁天壑的视线直勾勾地向下游移,“瞧好了。”
傅皎昂起纤长的脖颈:“不送。”
祁天壑身形微动,脱下西装,搭在臂间,阔步走近:
“空调风冷。”
祁天壑揽过傅皎,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动作温柔,脸上一本正经,甚至眼神刻意避开傅皎的胸前。
“祁总,我这不是你的温柔乡,你别在这里假仁假义,去关心你该关心的人。”
祁天壑拢了拢西装衣襟,嘴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浅笑:“吃醋了?”
“你眉毛下面挂的是俩蛋?只会眨眼不会看?我吃哪门子醋。”
祁天壑长腿朝傅皎腿间迈了一步,下身贴上傅皎:“眉毛下面没有,其他地方……”
傅皎又羞又恼,拼命后撤逃离斯文败类的包围圈。
可惜猎手已经出动,弹无虚发。
一米七的傅皎在祁天壑怀里,娇弱得缩成一团。
“别动。”祁天壑威吓道。
傅皎赤红着脸,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粉色。
“流氓!你放开。”
祁天壑箍得死紧:“我从不爱跟人解释,但你例外。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
说完,傅皎不再奋力挣扎。
这句话她信。
高二那年,祁天壑插班到他们学校。不出三天,风靡全校。很快被一个精神失常的学姐看上,告白不成反污蔑他非礼。在校领导偏帮女生的情况下,他也不为自己辩驳一句。
他向来不是一个愿为自己辩解的人。
傅皎撇头嘴硬:“你们有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反正s市市民长眼睛的都看见你们上了一辆车。”
祁天壑:“有没有关系,晚上你陪我看场戏就知道了。”
傅皎:“不去,没空。”
祁天壑察觉出傅皎语态中的松动,再也忍不住,低头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痛!你属狗的吗?”
“我属于你。”
傅皎无语,推推某人:“你忘记你的人设是s市呼风唤雨、冷面冰山的祁总了?”
祁天壑伸出舌头,在那排牙印上舔舐:“祁总也是男人。”
傅皎垫脚,娇艳欲滴的唇贴上他的,若即若离:“可惜,我不穿别人的破鞋。”
祁天壑眼睛微眯,释放出危险的信号:“给你半小时,你选择换衣服跟我出门,还是……”
祁天壑瞥了眼沙发,“就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