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天壑?
傅皎摇摇头。
不可能,她的名字又不是机密,知道她叫傅皎并不稀奇,仅凭这点不能断定来人就是祁天壑。
何况,祁天壑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出现在穷乡僻壤。
屋外人又重重地捶了下门,等了几分钟,傅皎仍无回应。
那人不再迟疑,沉声警告:
“林皎皎,我数三秒踹门了啊。一、二……”
傅皎终于确认门外是祁天壑本人,方圆百里也只有他能喊出她的原名。
“你怎么来了?”
祁天壑上下打量着眼前人,除了头发凌乱,面色惨白,倒是安然无恙。
他大剌剌挤进门,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拎过门边的椅子坐下。
“你倒是机警。”祁天壑下巴颏点点傅皎手里攥紧的热水瓶。
傅皎放下热水瓶,尴尬地搓了搓手:“我刚刚准备倒水喝。”
傅皎拿起水杯加了点水,囫囵咽下几口,指着祁天壑的手问道:“你拿着蜡烛干嘛?”
“刚刚那个男的给你的。”
“哦。”错怪小张了。
祁天壑见傅皎惆怅的模样,出言讽刺道:
“舍不得新欢?他刚走,你还来得及追过去挽留人家。”
傅皎对他夹枪带棒的话充耳不闻,接过蜡烛和火柴,点上。
她相信,如果她真的去了,小张跟她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
祁天壑过去是个极爱吃飞醋的人。当初有个小学弟崇拜她,跟她说了几次话,被祁天壑吓唬的,从此以后见到她就跑。
不过……傅皎眼神暗了暗。
九年了,她也不敢笃定,如今她在祁天壑心中的份量。
烛火摇曳,烛光映在两人眸中,墙上是他们相叠的影子。
傅皎坐在床边,愈发不自在,没话找话:“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来夏河,有什么要紧事?”
“手机怎么关机了?”祁天壑不答反问。
傅皎解释道:“可能充电口坏了,白天热关机了,刚睡醒发现晚上没充进电。”
转念一想,她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刚问出口傅皎就后悔了,连忙撤回给他臭屁的机会:
“我忘了,s市没有什么是你祁少不知道的。”
祁天壑很满意她的回答,邪魅一笑:“你知道就好。”
所以,这一次,你别想着逃之夭夭。
夜深人静,窗外风声鹤唳,愈发衬得屋里清冷。
傅皎问道:“几点了?”
“不巧,我手机也没电了。”祁天壑纹丝不动,连装都不装。
“我要睡觉了。”傅皎下逐客令。
祁天壑无动于衷,哦了一声。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也是。”
祁天壑起身,脱掉西装外套,松开领带,将衬衣扣子一颗接一颗地解开。
眼神如烈焰般,烧得傅皎连连后退,膝盖一软,倒在床上。
“你想做什么?”
祁天壑拿开傅皎捂眼的手指:“睡觉啊。”
理所当然的语气,倒让傅皎失了神:“你回你自己家睡。”
祁天壑顺势向前一倒,沉重的身躯压着傅皎,他合着眼,呼吸尽在傅皎颈肩:
“找了你一天了,让我歇会。
放心,不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