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气急:“你胡说什么?”
“我打死你个烂婊子。”郝畴妻子爬上桌,张牙舞爪地朝傅皎扑过去。被两名守在旁边的辅警一招制服,带去隔壁房间冷静。
阮兰添油加醋道:“警察同志,我突然想起来,晚宴次日,傅皎旷工了一整天。第三天才来上班,特意穿了件高领紧身短袖,遮遮掩掩的。近40度的高温天气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办公室好些同事都看见了。”
“傅皎,是这样吗?”片警问道。
“是这样没错,但是……”
阮兰打断傅皎的解释,指着傅皎,对郝畴假作媚笑:“哟,郝总,您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下手这么重,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呢。”
众人齐刷刷看向傅皎,傅皎纵有百口,一时之间也无法替自己辩解。
哪怕她报出祁天壑的名字,他们也只会当自己在胡言乱语。况且,她跟祁天壑又没什么关系,只是一夜情,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个事情传出去的话,自己更像个笑话。
听到现在,既有当事人的供词,又有目击者的旁证,傅皎脖子上也有淡淡淤青作为实证,片警大致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像此类年轻女性插足婚姻的家庭纠纷,他们派出所每个月至少调节四五起,见怪不怪了。
但片警仍然恪守严谨、公正的原则,不偏不倚道:
“现在郝畴妻子指控你卖y,这个帽子很大很严重,行政拘留都是轻的。我们警方也不会听信一面之词。你仔细回忆一下,可有人证、物证。”
见傅皎垂头不语,阮兰劝道:“傅皎,现在社会笑贫不笑娼,没人会怪你的。你一个人在s市打拼也不容易,我好心提醒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坦白从宽,不要想着怎么圆谎。”
傅皎双手握拳,指关节凸起,嘴角抿得紧紧的,竭力压抑内心的愤怒。
且不说自己清清白白的,仍然被这两个无赖颠倒黑白的口才,泼了一身脏水。
如果换成别人呢,又或者她不够机警,那晚没有装醉,而是真着了阮兰的道,烂醉如泥,沾床就倒。
事后即便报警,现在坐在这里被盘问被质疑被抹黑,她又如何为自己辩白。
郝畴本就心虚,见阮兰步步紧逼,他打哈哈道:“那个,警察同志,那天我们都喝多了,成年男女,发生什么也都正常。我老婆正在气头上,你别听她的,我回家好好哄哄。这个事情就这样算了好吗?”
“郝总,怎么能算了呢。”阮兰不依不饶,她早就看傅皎不顺眼了,定要在人前撕下她的虚伪面具,“再说,买y这种控诉可不是你说算了就能撤销掉的。”
郝畴恨不得撕烂阮兰的嘴巴,这个不嫌事大的女人,回回将他往绝路上逼。
傅皎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哪怕自己沦为笑柄,她也绝对要让奸人受惩,让是非分明。
她抬起头郑重说道:“我有证人。那天,我跟祁天壑在一起。”
当祁天壑三个字说出口,调解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警先反应过来:“你指的是齐天下集团的祁天壑?”
“嗯。”
阮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傅皎,你扯谎也扯一个靠谱的。”
只有郝畴脸色刷白,他五十岁的人了,在社会的池子里摸爬滚打了三十年,他知道往往最不可能的才最接近真实。
片警皱眉:“你是说那天晚上你跟祁天壑一直在一起?”
“对。”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请他过来一趟。”
傅皎掐着左手指节:“我没有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