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顿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凌乱的衣衫散落一地。
傅皎扶着酸胀的腰,跪在地毯上捡拾自己的贴身衣物。
晚礼服被随意团成了一团扔在落地窗前,裙身遍布褶皱,胸口处也被人蛮力撕开。
没法穿了。
傅皎怨念地睨了眼肇事者。
真丝薄被浅浅地搭在男人臀间,半个身子大剌剌地露在外面。
肌肉线条流畅,每一寸都散发着强烈的力量和张力。
任谁看了不说一声女娲毕设作品。
傅皎的视线从他的肩颈、胸肌、人鱼线上划过。
此刻他眉眼紧闭着,精心梳理过的发型经过一夜翻腾已凌乱蓬松。
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正沉浸一场美梦。
看上去人畜无害。
人畜无害?!
傅皎暗骂自己色令智昏。
s市只手遮天的人物怎么可能人畜无害!
傅皎不敢再看,从皮带下面抽出祁天壑的衬衫,套在身上。
男人宽大的衬衫刚及大腿。
裸露的大腿上满是红痕,傅皎羞了脸,不自觉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片段。
傅皎从手包中抽出一沓支票,签下几个数字。
又掏出口红补上唇色,在纸上烙下唇印。
窗外s市霓虹灯夤夜通明,天际即将破晓的云层笼上了一层暧昧的粉色。
她关上电动窗帘,隔绝天光。
随后,落荒而逃。
祁天壑是被闹铃吵醒的,这种事前所未有。
他一向觉浅,闹铃只是个摆设,而今天他竟然睡过了头。祁天壑揿灭手机,放纵大脑混沌片刻。
再睁眼,前一夜的记忆归位,他的眼神不复迷离,眸光犀利,涌动的情绪被他隐在了眼底。
那个女人!
祁天壑伸手往床侧一摸,手掌感知到的只有真丝床单冷冰冰的温度。
“啪嗒”,灯光如昼,祁天壑扫视四周,卧室空无一人。
他掀开被子,赤条条地在屋内行走,套房里里外外都被他搜了个遍,连只苍蝇也不见。
祁天壑不禁怀疑昨晚难道是自己的一场绮梦,可身上黏腻的触感,尚存的体温,是那么真切。
祁天壑突然想起什么,扯过浴巾随意一围,拉开厚重的窗帘,落地窗上隐约可见一双女人手掌的油脂印,暗示着几小时前他们的情动。
第一回合他便是将她按在窗前,亲吻她的耳鬓,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窗外是闪烁的夜景,他站在整座城市上空占有了她。
祁天壑找到实证后,恢复一贯的淡定自若,眼神扫射四周,在屋内寻找蛛丝马迹。
床头柜上的便签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劳务费。瞧把你累的,都不省人事了,买点补品补补吧!”
便签下方压着一张支票。
1000,一千元整。
他祁天壑的身价竟只值一千元吗?
前一夜还在身下婉转低吟的女人,第二天翻脸跑路。
不仅把他当成了出来卖的鸭子,还嫌弃他体力差。
一夜七次算差吗?
祁天壑怒火中烧。
九年前,她也是凭空消失。
九年了,这一次,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她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