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淡然，并不打算隐瞒。
“这……”
这个消息听起来比顾长歌破入通玄还惊人，但考虑到眼前的是沐尘，洛霓裳和一众长老竟然没有太多惊愕，反而一阵唏嘘。
这些年来，自己等人一直视顾长歌为霓羽剑宗登临江南道第一的希望，但顾长歌却走入歧途，居然投靠到魔宗怀抱，实在是伤透了这些长辈的心。
现在听到顾长歌死去，消息过于突然，却也似预料之中。
如今他已经身死道消，往日的恨也好，怨也罢，也都随着死讯而烟消云散。
“罢了，死了就死了吧。”
洛霓裳略略沉默，收拾好心情，“顾长歌之死，乃是咎由自取。”
“在他叛逃宗门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霓羽剑宗的剑子了，魔道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洛霓裳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凝视着沐尘的眼睛，“你杀他是替天行道，宗门绝不会责怪你，他的死，你也无需放在心上。”
她的眼瞳里满是诚挚，沐尘觉察到这一点。
旁边的长老们也望向沐尘，出言安慰道：“这人狼子野心，你能杀了他，乃是正道之福。”
“若是任由他为祸，就算叛逃到了合欢宗门下，其他的正道宗门，也多多少少会怨恨咱们。”
这绝不是为安慰沐尘而编造的虚言，顾长歌之前毕竟是霓羽剑宗的剑子，后来又似乎因‘内讧’而投入魔宗怀抱，故此，其他宗门若是被他伤害，多少会记恨霓羽剑宗。
“嗯，宗主和长老们放心。”
沐尘微微颔首，心下觉得甚是满意。
看来宗门里的高层是拎得清的，能够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这样一来，帮助月师姐她们成长，倒也说得过去了。”沐尘心中自语，他一向恩怨极为分明，既然霓羽剑宗对他好，他当然也不会辜负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