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足够了。
孙武的面子足够大，这些人手持他的引荐信，放在各国都会被奉为座上宾。
孙武刻完，当即伸手一抹，将这一片片竹简上，都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他随手一丢，每道虚影都拿到了刻着自己名字的竹简。
“多谢老师，定不负老师的厚望！”
众人纷纷开口，孙武却只是不慎在意的摇摇头。
他颇有些感慨地开口道：“我门下的学生，多会在战场上相互算计厮杀到死。”
“多年前，我会为此感到痛心，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
“现在……”
孙武长叹一声。
“等你们死了之后，记得为败者收尸，也算是不辜负你们这些年的同窗之谊。”
说罢，他挥挥手。
在场的虚影，连带着他们手中的竹片，尽皆消散于无形。
凝视着这空荡荡的教室良久之后，孙武找了个最远处的蒲团，直接坐了下来。
他就这样坐着。
又是许久之后，孙武再度取出一片竹简，开始在上面刻画起来。
“释迦牟尼校长亲启：
校长，多年不见了，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安好。
孙氏学宫将不复存在，我麾下的所有弟子，都已经按我的安排出世，去施展他们的抱负。
我累了，日后将会彻底归隐山林，或许不会再现世。
这些年，经常会想起我们当年在学宫之中的场景，你当初一招将我击溃，直到现在我还耿耿于怀……”
孙武认真的雕刻着。
这是在跟老友告别。
同样的……
这也是一封警告。
他相信，释迦牟尼一定能看懂他心中要表达的含义，能做出相应的应对。
这位自从继任稷下学宫校长之后，已经越发深不可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