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心中却没有松一口气,身边的药童倒是松了大口气,大步过去送客。
到门口时,药童嗨笑一声,说:“姑娘是明事理之人,先前也有病人来请,我家师父其实是在心软不过的人,可实在是怕了,规矩定下就不能随便破,以至于好多人来这闹事,姑娘一句话也没有,实在是菩萨心肠。”
青夏摇摇头,柔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海大夫医术高明却有心魔,这不是海大夫的错,我们是有急事,却也不能强迫,海大夫给我们指了明路,感谢还来不及,术有所攻,技有所长,海大夫推荐的总不会错。”
说罢,二人离去,转头便进了詹家药铺。
詹大夫约莫五十多岁,看着面目冷漠,一听二人所求,倒是没二话,带上自己的医箱,又吩咐药童收拾了兴许会用到的药材,便跟着他们兄妹离开了。
牛车一路往佛山连家村去,一切都很顺利。
詹大夫说:“你们两个是去请了海试终,怕是没请动,他让你们来找我的吧。”
连少启赶牛不方便扭头回来说话,青夏便说:“瞒不过詹大夫,确实如此,我和哥哥听说了海大夫的口碑,只是海大夫有自己的规矩,不方便出诊,只能辛苦詹大夫和我们走一趟了,您放心,若是耽误的晚了,家里好酒好菜,准不会怠慢您和这位小药童。”
见她坦诚,詹大夫笑了笑:“行医的人,本职罢了,林口镇和佛山不算远,晚上我还是要回家的。”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詹大夫问她:“你们两个小年轻,若是在海家那个面前一哭二闹,说不准他会心软,怎么就不再试试呢?”
青夏愣住,反问了句:“还能这样吗?”
说罢,她自己都笑了。
“可那样和强盗有什么分别?我家是有急事,可海大夫也有他自己的难处,我和哥哥不会与人为难。”
詹大夫挑眉看了她一眼,哼哼笑了。
心里暗道了句:难得啊……
与海家相邻,他看过太多因病痛折磨找上门来闹事的,无非就是骂海家医者不慈,倒是少有这么明事理的。
人是要讲道理的,可病痛却不讲道理,无论你多有钱多有势,病痛来了就抵挡不住,而许多病并非行医问药就能有结果,所以得了重病的人,脾气就会差,而他们这些做大夫的,已经是见过不少,有时候心肠慈,自己受罪,有时候心肠硬,又何尝不是都受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