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今日吃药没那么顺当,许是药性过猛,累得她吐了好几回,才刚服药睡下,陈婧娴疲倦的走出去,嫌恶的看着那一盆被带走的污秽之物,心中忍不住翻滚着恶心。
琉钰来时,见她抚胸顺气,便过去关切:“您这是累了?”
陈婧娴撇了她一眼,带着她往无人的厢房走去。
被她无视,琉钰也不见怪,跟她进了屋屏退左右后,才说道:“之前您说青夏去红螺寺怕是目的不纯,我也留了份心,您猜怎么着?今日她再去时我派人跟着,还真察觉出的不对劲了。”
陈婧娴蹙眉,心中一紧:“什么不对劲?”
琉钰面露难色,又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窃喜,说道:“只是我说不清是真是假,也不知是否是看错了消息,只敢跟姑娘您说了,青夏她……她竟然私会外男!”
陈婧娴懵了,一时不知该高兴她没有查到正事,还是惊喜这一桩大事。
“你所言可真?”
“千真万确,细栀亲眼见着她去了红螺寺的厢房,不过多时就有一个男人进去,可待了许久才出来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陈婧娴心头狂跳,但又有些怀疑。
“她都跟着表哥了,以表哥的容貌才学,怎会私会外男?”
琉钰说:“兴许是猎奇呢?奴婢也不懂她在想什么,现有的荣华富贵不紧紧的抓住,偏要寻求那刺激,红螺寺,她倒是选了个好地方,离咱们这儿又远,况且她又是打着为老夫人祈福的名义去的,谁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啊。”
陈婧娴想了会儿,深觉她说的有道理,便笑了。
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好端端的非要自寻死路不可。
“枉我看她行事小心,为人谨慎,当她是个多冷清的性子,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琉钰,此事你做得很好,抓住了她这个把柄,表哥怎还会要她?”
琉钰看着她,提醒道:“只是这件事我们只是看见了,却没有证据,即便告发了去,大爷若是不信,又如何是好。”
陈婧娴看着她,冷哼一声:“大爷即便不信,可这是有关声誉,他也会派人去查,如今只是个没名分的姑娘,将来若正经换了良籍做了姨娘,再查证,那就是真是转着圈的丢人了。”
说罢,陈婧娴冷笑着摇摇头:“本来这一次过来,并不想对她下手,可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就怪不到我了。”
琉钰:“……”
……
宋溓回府时,在月亮廊下碰到陈婧娴,后者似乎是专等在这儿的,走近以后,听得她说:“表哥万安。”
“你在这儿做什么?”
陈婧娴道:“今日姑母喝了药又有些不适,今日更是将吃的都吐了出来,看着可是令人揪心,表哥明日可有空吗?”
宋溓不明所以,探究的看着她,目光深沉。
陈婧娴忙解释道:“药上的事我不懂,大夫给了什么并盯着熬好再给姑母送去,我也只能在这些事上略尽心意了,先前表妹他们去过寺庙祈福,我想着表哥刚回京来,若是有空,明日可否一起去拜佛求愿?”
宋溓了然,只道:“为母祈福理所应当,我回来这些日子也是该去寺庙上香请愿,难得你有这份心,明日便一起去吧。”
陈婧娴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想了很多种方式,或是直接告诉他,让他去红螺寺一道捉奸,可看着他平日对那贱人如此看重,又怕他不信自己,更疑心自己是在迫害那人,只有这个办法是最稳妥的,她青夏可以打着姑母的名义私通,她这个做侄女的就更有理由了。
这样不管明日看到什么,发现什么,那可都是她无心的呀。
她可不想在大表哥面前落下一个工于心计的名声。
“那明日上午吧,给姑母用过药后,我们再走。”
青夏明日也是上午去红螺寺,是琉钰身边的丫鬟打听到的。
“嗯。”
得到答应后,陈婧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背过身去,难掩心中兴奋,这件事情若是让她办成了,往后在表哥那里便会多得几分信任。
连青夏啊连青夏,你真是自寻死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宋溓深沉的吐了口气,背着手回了目安院,没过一会儿,便又出来往桃云间去。
桃云间内青夏正在给买回来的李子开口,指挥着田田拿了个罐子出来。
宋溓走进来时,她背对着自己,只有田田和有瑛看到了他,正要提醒时,被他一个动作制止了。
青夏开口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二人的变化,两人悄声退开了两步她都没有多想,直到背后贴上一人,稳稳捉住她拿小刀的手,防止她因惊吓而伤到自身,一手预判的接住了她吓的没拿稳掉下去的李子,声音沉而缓的在她耳边响起。
“在做酒?”
青夏深吸了口气,点点头:“今日在街上看着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