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都让她愣了一下,后悔的情绪一拥而上,可一想到这些年儿子变化的越发不与自己一条心,又是心中一堵,克制住了要去看他脸上如何的情绪,道:“我告诉你不是你慷慨大方,别人就会领你的情,我与王氏是生死仇敌,我和她的孩子也决计不可能是一条心,你试试看,你若对她手下留情,她会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郭皑摇了摇头,不欲争辩:“母亲总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或许您都是为了孩儿着想,只是您的方法不对,有些事做不得,人总是要有底线和原则,这些您都没有,我去看父亲,您自便吧。”
说罢,转身离去,没在理会母亲的怒颜。
有些事情幼时看不清,不代表这辈子都看不清楚,当他发现他生活的家是个什么模样时,无奈、伤怀、难堪,一股脑的所有的不好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
他可以做个自私的人,享受母亲算计一切为他争来的东西,可偏偏又读了些书,受了一些做人的道理,便无法去欺骗自己。
更无法拿着母亲拼来的好处,只顾着沾沾自喜。
这些年他所拥有的,都令他惶恐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