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庆祝一下？”
沈肆启动车子，挑眉道：“确实是庆祝，不过不是因为公司谈成大单。”
“那是为了什么？”
“你猜猜，猜到的话，我给你个奖励。”
苏以柠想了一下，这个日子既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纪念日。
“我猜不到，你跟我说吧。”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纪念日。”
苏以柠：“……”
第一次见面？
“我们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在我跟沈宴之的婚礼上吗？”
虽然后来沈宴之背叛了她，她也恨过沈宴之，但他们结婚的日子，她还是记得的。
在她跟沈宴之结婚前，她很确定自己跟沈肆没见过。
毕竟沈肆长得那么好看，如果见过，她不可能忘记。
“当然不是，你把你跟他结婚的日子记得那么清楚，却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你要是结婚，你也会记得你结婚的日子。”
沈肆顺着她的话开口：“那要看你什么时候肯嫁给我了。”
苏以柠嗔了他一眼，“你还没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我不说，你自己想，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
苏以柠已经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如果沈肆说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婚礼上，那肯定就是在婚礼之前。
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头绪，苏以柠忍不住看向他，“沈大总裁，你不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吧？”
沈肆眼里划过一抹笑意，毫不避讳地承认，“是的。”
只是那时候苏以柠跟沈宴之在一起，两人很幸福，而且他对苏以柠虽然见色起意，但也没到为了一个女人跟沈宴之闹翻的地步。
如果知道沈宴之后来会出轨，知道后来他会这么喜欢她，当初他一定会横刀夺爱，把她从沈宴之身边抢过来。
苏以柠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点激动，还有点害羞……
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对她有意思了，不过如果那时候她跟沈宴之感情很好，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
如果沈肆那时候追她，她肯定不会答应。
“真没想到……你竟然早就暗恋我了，果然魅力太大了也不好。”
她自恋的模样，让沈肆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眼里都是宠溺。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我是不是很美很漂亮，所以让你一眼就注意到我了。”
“似乎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当时还挺狼狈的。”
苏以柠：“……”
她想象中的她美美地从沈肆面前路过，然后他对她一见钟情通通没有，没想到她竟然很狼狈？
不得不说，沈肆的口味也是挺独特的。
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她似乎没有很狼狈的时候。
除了一次。
伟宏制药破产的时候，她爸爸病倒了，当时交不上医药费，她去求了很多她爸爸以前的朋友，但他们每个都说自己为难，一分钱都不肯借给她。
那天还下了暴雨，她被淋成了落汤鸡。
后来敲开最后能求的那个伯伯家的门时，苏以柠已经不抱任何期望。
结果果然如她所料，那个伯伯正在招待客人，看到狼狈的她直接就冷了脸，让她赶紧离开，随后就让佣人关上了门。
苏以柠当时近乎绝望，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回到家不久，那个伯伯的手下突然联系她，说愿意借她钱，她爸才靠着这笔钱撑了过来。
后来她大学的时候一有时间就去兼职，终于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把这笔钱还上了。
记得她当时还钱的时候，那个伯伯神色挺复杂的，说没想到她真的会还上这笔钱。
苏以柠很少去回忆过去，毕竟对于她来说，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到以前，向前看才是最重要的。
仔细想了一下，今天刚当时伟宏破产的时间相差了正好差不多一个月。
按照日期和沈肆说她很狼狈，那应该就是她去借钱的时候。
她看向沈肆，“你说的第一次见面，是不是之前我爸生病，我去借钱的时候？”
沈肆点点头，“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猜到。”
“可我借钱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你。”
突然，苏以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咬了咬下唇，“当初那个伯伯借我的钱，是不是其实是你借给我的？”
当时她还奇怪为什么那个伯伯会突然改变主意，现在想想，如果是沈肆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
“嗯。”
“竟然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