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摇了摇头,“学姐,我没事,就是没睡好?你要跟我说什么?”
没睡好眼睛能肿成这样?
虽然知道她没跟自己说实话,但苏以柠也没有纠结这件事。
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跟别人说的事,她再问就越界了。
“我打算把实验的催化剂改一下,你看看这几种催化剂今天下午能不能都试一下。”
苏以柠递给谢红一张纸,上面写着她打算尝试的催化剂。
谢红看了一下,从里面勾出两种,“这两种我觉得可以尝试,其他几种我之前在实验室做过实验,催化的效果不太好,反应时间很长。”
苏以柠点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来。”
跟她商量好催化剂的事,苏以柠准备回工位的时候,还是低声道:“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不要因此影响工作。”
谢红双眸颤了颤,手指不自觉绞紧,“我知道了,学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以柠中午的话起了作用,下午谢红明显认真了许多,也没有早上那种不在状态的感觉。
改了催化剂之后,下午的实验果然顺利不少,下班前就把这一步反应做了出来。
写完实验报告,苏以柠和谢红一起下班。
从实验室走到电梯的路上,谢红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按掉一个下一个又紧接着打了过来,最后,她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将黑屏的手机丢进包里,抬眸才发现苏以柠看着她。
她脸色僵了僵,故作淡定地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谁把我的手机号贴小广告了,今天有好多骚扰电话。”
“直接拉黑就行了。”
“嗯,学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东西没拿,你先下去吧。”
苏以柠垂下眸,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她想帮谢红,但如果对方不肯说,她也没有办法。
乘电梯到负一楼,沈肆的车已经等在门口。
苏以柠刚坐上车,沈肆就放下文件看向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没想到他会察觉到自己情绪低落,苏以柠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事。”
“今晚豆豆说想吃螃蟹,我定了餐厅,待会直接去餐厅。”
“好。”
另一边,谢红回到办公室,此刻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刚将手机开机,一个又一个电话又涌了进来。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接通了。
“我说过,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谢红,你当真这么狠心?连你亲哥的命都不救?你是逼死我跟你爸才甘心吗?”谢母语气怨毒,带着浓浓的不满。
她根本就不相信谢红这些年的存款只有二十万,大学的时候谢红经常兼职,而且还每年都拿奖学金,怎么可能没钱,不过是不肯拿出来救谢哲罢了。
谢红只觉得可笑,明明去赌博欠了几十万的人是谢哲,谢母却质问她是不是要逼死他们?
“我已经说了我没钱,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你没钱你可以去卖肾,反正你有两颗肾,卖一颗也不打紧,你要是不愿意卖肾,我在村里给你谈了一门婚事,你直接回来嫁过去就行。”
谢母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好像谢红只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商品,根本就没想过谢红会不会同意。
对于她来说,你、只要能把谢哲救出来,就算是要用谢红的命换她也愿意。
毕竟,谢哲是老谢家的命根子。
要是儿子没了,他们老两口也活不下去了。
谢红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笑,很快就变成了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谢母声音尖锐,带着怒意。
谢红笑够了,才低声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接你这个电话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看,你能说出多恶心的话,果然你没让我失望。”
因为之前笑的太过大声,谢红的声音像是被砂砾磨过,变得有些沙哑。
她语气中的平静,让谢母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红,你要干什么?”
谢红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了,这些年我给你们的钱加上这次你为了谢哲从我这里骗去的二十万,就当是我欠你们的,以后我们就断绝关系,你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越听,谢母就越心慌。
以前她骗谢红的钱,谢红也会生气,但从来没有说过断绝关系的话。
因为紧张和愤怒,她的声音都失了真,“谢红,你是不是疯了?!你是我生的,你的命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断绝关系,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似乎跟我没有关系,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