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道:“义父来了会不会夸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义母肯定不会夸你。”
刘盈潇洒甩头,头上的小揪揪晃了晃:“阿母又不在这里。”
刘肥声音颤抖:“盈儿,你抬头看。”
刘盈转头看向前方。
他们已经到了营地。
营地灯火通明,有一荆钗布裙妇人站在营地门口翘首以盼。
当妇人见到韩信怀里的刘盈,满是担忧的脸一沉。
她对韩信、刘肥道:“过来。”
韩信制止住刘盈的挣扎,抱着刘盈跟随妇人入大帐。
刘肥揉着哭肿的眼睛,抽噎着走进大帐。
大帐门落下,妇人坐在上首处,从地上捡起已经备好的荆条:“都跪下,上衣脱了。”
韩信和刘肥乖乖跪下,脱掉上衣。
韩信跪下时,把刘盈放在了地上。
刘盈试图逃跑。
妇人沉着脸:“按住他。”
韩信和刘肥按住了刘盈。
吕娥姁给了韩信和刘肥背后各一条子,又拔掉刘盈的裤子,狠狠抽打。
李由听到大帐中杀猪般的嚎叫声,问道:“那妇人是谁?”
一个戴着竹冠的人大摇大摆走过来,挥退守门的人,亲自在大帐门口站岗:“拙荆。”
李由疑惑:“你是……”
来人苦笑:“竖子刘盈的可怜阿父。”
李由:“……”
他怅然地叹了口气,又不由大笑。
李由笑着问道:“是沛公吗?沛公身后的人,可是张苍?”
张苍敷衍地拱手:“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李由笑道:“刘盈说你是他的老师,可是真事?”
张苍和吞了虫子似的,脸色大变:“我可不敢当!刘盈是自学成才!”
刘邦频频点头:“没错。”
李由又道:“刘盈还说,是你诓骗他离开沛县,又诓骗他写信激怒我,然后送他入城送死。”
张苍抚着胸口踉跄:“我最近没招惹他啊!”
李由再次大笑。
刘邦也被逗笑了。
张苍差点被气哭。主公你怎么也在笑?你怎么好意思笑?你的儿子在污蔑我!
刘邦:“哈哈哈哈哈!”
大帐外,笑声一片。
大帐内,哭声一片。
刘盈在鬼哭狼嚎中,得到了李由迟来的经验值。
他立刻笑了出来。
吕娥姁气得捂胸口,把刘盈按住,又狠揍了一顿,让刘盈的肿屁股肿上加肿。
“呜呜呜哇哇哇嗷嗷嗷……”横刀自刎都没流泪的刘盈,哭得超大声。
好痛啊!!!阿母要杀子!!!阿父救命!!!
刘邦听到刘盈的求救声。他将大帐掀开了一条缝,探进了一个脑袋。
“哈哈哈哈哈!活该!”
刘邦把脑袋收了回去。
他挽住李由的手,惬意地笑道:“竖子已经得到了教训,李郡守别气了。来,我做东,我们去喝酒。张苍,你也别假哭了,一同去喝酒。彭越你躲什么?一起来啊。还有你们,一个都不准跑。”
刘邦把李由、彭越、张苍和一群子侄叫上,以刘盈的哭声为音乐,开开心心喝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