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很尖锐。
连城几次看他,他始终肃穆疏离,面不改色。
十几个问题毒辣刁钻,他对答流畅,逻辑清晰,不像一个深陷麻烦,广遭谴责的落魄者,倒如同一个运筹帷幄,成算在心的执棋手,极具上位者从容,无可撼动的气度。
记者从他这里找不到突破点,转向连城。
“梁小姐,我们后台刚刚收到一条匿名好心人的爆料。您一直在反抗您兄长肮脏无耻的威迫,直到年前发现怀孕,逃至冰岛,是这样吗?”
现场蓦地一静,闪光灯停滞一瞬,山呼海啸般对准连城。
记者盯紧连城面色,见她发怔,立即追问。
“那位好心人还提出您后来被强逼堕胎,手术中宝宝很不舍,不愿离开您,所以流产手术才会发生小概率事件,导致您大出血,落得终生不孕。”
“过程如此曲折凄惨,那您如今会答应与凶手结婚?是您斯德哥尔摩,爱上施暴者了吗?还是已经忘记曾经孕育的一条鲜活生命?”
梁朝肃脸色迅速冷固,冻住一般,紧紧握连城手。
她手攥的紧,指甲抠着手心,以往柔软的触感,僵硬成石头。
梁朝肃用了巧劲才掰开,猩红血痕出现那刻,她惊醒,本能甩开抽离。
梁朝肃握住,扫过记者胸牌,嗓音阴鸷到极点,“华章娱乐。我梁朝肃再尊重媒体,也不容忍你这种诘责女性的下三滥,不管你背后是谁,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