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画儿,有身影映在上头。
像是在练字,满地皆是揉成一团的废纸,墙上也淋上了些许泼墨,沈容余光瞧见屋子里挂着许多狼牙、象牙的加工挂件儿,不管是道长还是萨满,沈容知道自己的确是找到了要找的人。
他站在屏风后头,打量着屏风上的身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只觉那人身形瘦如枯竹。
“在下姓沈。”沈容试探地说道:“来求封无道长相助。”
“沈?”他一听这姓氏,手里的笔猛一停顿,不太相信似的说道:“早年的哥舒氏将中原的沈姓之人都屠戮得不生分毫,你又是怎样从虎口里脱险的呢?”
沈容不由地蹙了蹙眉,他觉得这位道长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好像记忆深处,也曾听到过这样高高在上的语调。
但他是来求人的,不是来惹人不痛快的,便先令云施将带来的礼品都呈了上来,同时回道:“许是晚辈的先人造福,这才让晚辈能留下一线生机脱离苦海,如今这天下又回到了沈家手上,姓沈的人再不必东躲西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