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私语,嘤嘤咛咛,厮磨与纠缠,藕臂与白臀,玉色的腿儿如弱不禁风的花芯,横在汗水间摇晃迭起。
吻得她娇颜醉,抚得她媚态生。
总是到天明时也难舍难分,恨不得一直融成了一体,化成彼此的血与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破镜不能圆,旧情,却复燃。
待到几番云雨歇了,容妤躺在他胸膛上,他指尖慢悠悠地滑进她发间,轻捻乌发,沉醉地闭着眼,眉梢上都是餍足。
帐外吹来夜风碎碎,吹散了帐内靡靡之气。
沈戮已是累了,但心里却是舒坦的,他低声问她句:“乏么?”
她昏昏欲睡地轻点了点头,很快就不省人事地睡去了。
窄小的木床上躺着两具赤裸的躯体,腰间只盖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道袍,彼此的双足交叠在一起,稍一转身,他的腿压在她细白的足上。
今夜,过得很是漫长,他搂着她在怀,贪恋这片刻的宁静,心里想的是:回了皇宫后,要把沈峤先大卸八块,再把宋沅的头砍下来,挂城示众。
接着……要立沈容为太子,至于怀里的人儿……
沈戮缓缓地睁开眼,神色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