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从前是如何的,但他眼下却非常清楚,这话不能说出口。
一旦出口,必定伤人。
而见他似有难言之隐,溪也有些于心不忍,便轻拍了拍他手背,重新翻开他手掌,一个字一个字地写道:不必担心我,村子是我的家,我在这里生活很开心,你有你想去的地方,日后愿意回来这里,也可相见。
他却沉下眼,握住了她的手,心中有说不清的欲望在翻腾。
就这样沉默了片刻后,门外传来了窸窣的响动声,将庙门打开的是附近的村人,见有人在庙里,背着柴火的村人吓了一跳。
“哦呦,我是想来这里住一晚的,竟没成想有人在……”
封无立刻起身道:“无妨,我们只是被困在此处,幸得兄台开了门。”说罢,便探手捞起了身旁的溪娘。
他手掌揽在她腰肢处,动作格外熟练,像是习以为常。
溪娘却是不习惯这般的,稍微推开他一些,面红耳赤地后退几步。
封无意识到自己的冒犯,不敢再探手牵住她,只是率先走出庙门,又停下身来等她跟上。
二人离开破庙朝村子走去,抬头望天,已是夜半三更。
溪娘不忘提起水井旁的木桶,她跟在封无身后,哼着婉转的曲调。
封无觉得自己曾经听过这曲子,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溪娘一下子撞到他背上。
鼻子有些痛,溪娘揉了揉,很快就听见他的声音——
“容妤。”
他说出了一个名字。
溪娘愣了愣。
他望着她眼睛,沉声问道:“你曾听说过这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