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买药,我要带药先回去山上。”
容夙却道:“你把父亲他们留在了山中?竟不怕林间有豺狼?”
“夜晚时点着篝火,倒也能驱赶猛兽。”正说着,容妤余光忽然瞥到容夙手腕,她猛地抓住了他的臂膀,掀开他衣襟一看,抬起眼问道:“你这烧伤这么新,如何来的?”
容妤立刻拂开她的手,将脸别开到一旁,又赶忙放下袖子遮掩,低声道:“何必问呢,你从你逃走的那天,就该心知肚明。”
容妤神色大骇,“他……他连你也要折磨?泄愤在你身上也是无济于事啊!”
“倒要感谢我是个庶出了,他还觉得我不配算作容家的人呢。”容夙苦笑。
“幸好我带走了晓灵……”容妤喃声道。
“晓灵命大福大,随你离开,也算逃过一死。”容夙沉声道:“你有所不知,东宫那日与你有过交涉的宫人都被直接烧了,那算是死的痛快的,有一个最惨,是开门的狱卒,他被砍掉了所有手指头,又浸到盐水里,反反复复了很多次,直到他被折磨得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