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要跟同学去书城,母亲打电话给对方父母,从头到尾的“调查”清楚开始。
班上的同学就都知道她有一个精神病妈妈了。
初中生的孩子,心智都成熟的早,好的坏的都是。
他们可以是天真无邪的,也是可以是最恶毒的。
同学里不知是谁说,疯子的女儿也是疯子。
于是,大家不光把她当成了疯子,全都远离了她,还经常把她的书、书包、桌椅、板凳丢到厕所和各个她找不到的地方,还有更过分的是在上课的时候,把她骗进体育室,反锁在里面,最后被老师记逃课、旷课。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直到后来长大,路允才知道,这种行为有个名字,叫——“校园暴力”。
小猫要在医院里住上几天。
路允那段时间一放学就跑得特别快,她着急去医院看小猫,也不想耽误回家的时间,被母亲发现。
后来,小猫好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路允就把它带回了家,悄悄藏在房间里。
小猫的后脚在大狗的嘴里伤得有些严重,还没完全恢复,但不影响走路,只是就看着有些跛。
路允小心翼翼的把小猫养在自己的房间,怕被母亲发现,但她养了几天,最后还是不放心,决定把小猫送回宠物医院,等好心人领养。
但,就在她打定主意,第二天上学前,先绕去从宠物医院把小猫送走时,出事儿了。
那天路允放学回家,一进屋便看到满地狼藉的锅碗、杯子,一切一砸就碎的东西。
而在这些东西的正中央,白瓷砖的映衬下,红色的发黑的血泊中,躺着一个已经没有呼吸,一动也不动的尸|体。
是那只小猫。
那天下午,路允还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爸爸的小三又来了,那个男孩已经可以走路,她牵着那个男孩一起来的。
母亲犯病,砸了屋子里很多东西。
外面噼里啪啦的动静,让屋里的猫受了惊,猫在房间里乱窜,打翻了路允书桌上的笔筒,弄掉了书桌上的书。
保姆阿姨听到路允屋子里传出的动静,想开门看看什么情况。
结果门刚一打开,猫就窜了出来。
保姆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听到了“喵喵喵”的叫声。
猫咪从房间里跑出来,撞上在客厅里犯病的母亲。
母亲刚举起一个烟灰缸砸到地板上。
烟灰缸本身就特别厚实,不容易碎,但母亲那一摔,不知用了多大劲儿,只听“啪嚓”一声。
烟灰缸四分五裂。
而就是其中一块碎片,冲击力极强,小猫还是个奶猫,那个碎片直直朝它飞去。
当场没命。
其实保姆没告诉路允,那只猫咪当时还能动,但她的母亲那会儿正发病,逮谁攻击谁,没人敢上前管。
小猫也就这么流血过多,死了。
而路允回家后
算了,那些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提也罢。
路允因为想起自己养过的唯一一只,跟自己有缘但无份的小猫,情绪有些低落。
她攥着谢谨言送她的暖手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猫爪”上的“小肉垫”。
谢谨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放软声音哄她:“等改天我带你去一个全是猫的地方。”
“真的?”路允抬起头,看着谢谨言。
她这个表情很可爱,琥珀色的眼睛睁得很大,嘴唇微张,谢谨言看到,没忍住揉了两下她的头发。
“真的。”谢谨言语气认真。
微风在两人身侧轻轻拂过。
看守所、枯树、满地的落叶和时不时就躲到云层后的太阳,悄悄给这个约定盖上章,也悄无声息的在他们彼此心里,留下抹只独属于他们的印记。
两人一起走回片场。
路允握着包里的暖手宝,暖意透过掌心直达心底,她忽然觉得,这个冬天似乎也不会那么难熬。
谢谨言的身影刚出现,孙皓洋和程朗的视线就止不住地往他那里瞟。
谢谨言装没看见,径直走到导演椅上坐下。
孙皓洋朝程朗投去一个眼神:你去问问什么情况。
程朗回他一个:你怎么不去?
孙皓洋:我不敢。
程朗:你不敢?你看我敢?
孙皓洋:嗯,你比我敢。
程朗: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好奇。
孙皓洋:你他娘的是真狗啊!
程朗:你不想问可以不问,我又没逼着你问,反正谁好奇谁问,我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孙皓洋:
两人在后面“眉来眼去”,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最后,还是孙皓洋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