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家人全都是群王八蛋。
谢谨言脚下没停,陆泊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嘴上也叨叨叨个不停。
“你真的不能拿我的酒了,你每次来,劳资酒室都要遭殃。”陆泊年崩溃。
“咔哒”
这次有回应了。
但回应他的是门锁转动发出的清脆声。
门一打开,满室的酒香便倾泻而出。
陆泊年不光喜欢喝酒,还特别喜欢收藏酒,只要是他长呆的地方,他都会弄一个这样的酒室。
谢谨言轻车熟路的找到房间开关。
“啪”
一室清明。
屋内三面墙全是透明的玻璃展柜,柜内摆放的全是陆泊年那些价值不菲的好酒。
正中央,是一张玻璃长桌,桌上摆放着醒酒器、高脚杯,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来的工具,可谓是一应俱全。
谢谨言径直走到一个展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
从后跟上来看清他拿的是哪瓶酒的陆泊年,狠抽一口气,差点一个没缓上来厥过去。
“谢谨言,那他妈是劳资最贵的酒!”
陆泊年在谢谨言耳边大喊出声。
他伸手想要去抢,但又怕弄坏了他的宝贝,手举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谢谨言被这声震得耳朵嗡嗡响,他仰头和陆泊年拉开距离。
“这么小气做什么,”谢谨言说,“让那个人再给你买呗。”
“你”陆泊年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气球,蔫了,别开脸小声嘟囔:“那你咋不让他给你买啊!”
谢谨言绕过他,在另一个柜子里选了套杯具,“我又不喝酒。”
“那你他妈手上拿得这是什么?”陆泊年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你说这个啊?”谢谨言笑:“这是你送的喜酒,那我不要白不要啊!”
谢谨言拿着酒和酒具走出门。
“谢谨言你真不要脸,谁送你了。”陆泊年追在他身后骂。
“谢谢夸奖,”谢谨言转身朝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成了请你吃饭。”
陆泊年扒着门框,看着谢谨言拿着自己的酒大摇大摆的,还大言不惭,气笑了,“你他娘还挺自信的。”
“当然。”
谢谨言转过身,几步消失在视野里。
陆泊年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在原地又站了半天,才转身走进酒室,从柜子里拿出瓶酒打开。
—
路允拽着周偲怡就走,完全没想谢谨言定的位置在哪。
等她走到一半猛然想起时,转头去找谢谨言,却没看见他的身影。
而是一个服务生走上前,说:“谢先生定的包厢在这边。”
路允张了张口,想问谢谨言去哪了,但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问出口,说了声“好”,就拉着周偲怡跟着服务生走。
“谢先生被我们老板喊走了。”服务生应该是看出了路允想说什么,于是说道。
路允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对服务生笑了下,“谢谢。”
“不客气。”服务生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路允和周偲怡跟上。
周偲怡跟她咬耳朵:“你家的谢导,跟这家店的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路允被她那句‘你家的谢导’烫到,浑身一热,看了眼前面带路的服务生,用手肘拐她。
“你别胡说。”路允被她弄得臊得慌,小声嗔怪道。
“是是是,”周偲怡见路允耳朵又红了,心道,孩子可真纯啊,“不是你家的,是大家的大家的。”
“你”路允微拧着细眉瞪她。
“好好好,”周偲怡抬手在她背上顺了顺,“我不说了不说了。”
路允垮着张小脸转过头。
周偲怡看着路允微嘟的嘴巴,失笑。
她好像找到逗孩子的乐趣了。
谢谨言定的包厢在三楼。
这一层跟下面两层都不一样,下面两层是卡座和厅座,而这一层就全是包厢,整体装潢的主色调还是以泥巴黄和米白为主。
服务生领着她们走到一间包厢门口停下,他推开门,微曲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谢先生定的包厢就是这里了。”
包厢里靠海那面跟楼下一样,用的是全落地的玻璃窗,三楼的视野要比二楼高一些,坐在位置上基本就看不到楼下花圃围起来的小路了。
包厢里还有一个阳台,许是考虑到视野,阳台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只在靠围栏的地上有一圈花圃,里面种的是小雏菊,很清新的颜色,跟餐厅整体的色调也很搭。
服务生给她们倒了两杯茶水,便关门退了出去。
“哇塞,这里的风景也太赞了吧。”
周偲怡开门窜到包厢外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