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莽少年打开保险,金属碰撞发出的冰冷声响,在紧张的空气中回荡。
那黑洞洞的枪口,宛如恶魔张开的大口,直直地对准了西夏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让子弹如愤怒的狂龙般呼啸而出。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表情冰冷的好像一座座雕像!
只要沮渠恪敢说不要,那就送他下地狱!
面对陈长安的不讲道理,沮渠恪也没有办法:“陈大人,我一定将我们在楚国受到的待遇,回去禀告我们的大汗。”
“既然你想搜,那就搜,西夏铁骑,让开。”
西夏人骂骂咧咧的让开,莽少年却不管那些。
那突火枪上好了刺刀,对着几十辆大车猛插,说是找寻比熊犬,可谁知道比熊是什么东西?
莽少年在那头寻找,沮渠恪脸上带着冷笑。
“陈大人,我们只是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在你们楚国换取了茶叶、玉器。那都是公平交易,有契约为证。”
“我们在市场上,与楚国的商人你情我愿地交换,每一样物品都有着明确的价值衡量,并未使用任何不正当手段。”
“这些东西如今都属于我们的私人财产,陈大人也要查?难道楚国就是这般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带着诚意而来,遵循楚国的规矩做生意,现在却要被无端盘查,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有损楚国在各国之间的声誉。”
陈长安无奈的叹息:“没办法嘛,那条比熊犬是我娘子的最爱,她晚上要搂着睡的。”
“我们楚国有句古话,冲冠一怒为红颜,娘子所爱,我就要查啊。”
“对了,持矢皇子呢?”
“反正盘查要很久,等待无聊的功夫,我跟他再来场赛马?”
沮渠恪真心无语。
上个月跟你举办赛马,是为了夺取你的火炮,但谁能想到你拿假冒伪劣的产品给我?
现在我们得到了真的火炮,就想着回去,谁肯在这里浪费时间?
沮渠恪心里憋气,但也不敢跟陈长安明着来。
莽少年检查了很久,最终一无所获。
过了快两个时辰,莽少年回来禀告:“陈大人,并未找到比比犬的踪迹!”
陈长安白了莽少年一眼:“是比熊犬,不是比比犬。连名字都记不住,你认识我的狗?”
莽少年嘿嘿讪笑着,他的确是不认识。
沮渠恪终于忍不住:“够了!陈大人,已经够了!”
回头指着满地的瓷器,茶叶,沮渠恪真的很愤怒:“我已经说过,这些东西都是通过正规的交易而来,岂容你破坏?”
“我不走了,等着我向楚国皇帝讨个说法!”
陈长安只是呵呵一笑,正要说话,前方忽然尘土飞扬!
陈长安手搭凉棚向前方看去,只见老马的小娘们身上驮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陈长安顿时笑出了声音。
“你看,我的比熊犬不是找到了吗?”
沮渠恪登时回头,马队已经飞身来到跟前。
老马讲那个人往下一扔,沮渠恪登时脸色变化,居然是持矢皇子!
“少爷,果然如你所料!”
老马哈哈大笑着从马上下来:“沮渠恪只是为了吸引你的视线,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实际上,持矢已经化妆成百姓,被岳将军亲手抓到!”
“不仅如此,我们还在他的行李中发现大炮的零部件,请陈大人检查!”
陈长安只是轻蔑的一笑,好在自己反应及时,要不然就送给了西夏一份国礼!
陈长安蹲下身子,为持矢擦干净脸上的鲜血,撇嘴说道:“持矢皇子,你这是干什么?”
“你远道而来,我招待可曾不周?可曾花费你的银子?甚至我连我军中的机密,你索要的大炮都送给了你。”
“但你呢?勾结楚家,偷偷地运出大炮,实在是让我失望啊!”
持矢牙齿都被打掉了,恶狠狠的看着陈平安。
你是请我吃了不少东西,但我不是送给你许多金银财宝,甚至给了你我们战马!
可你呢,送这种残缺的大炮给我,这他妈的是人做的事?
“陈大人,你无故拦着我,不让我们回国,有本事你杀了我!”
反正跟陈长安撕破了脸皮,持矢什么都不怕:“你就等着,我西夏国的铁骑会不会踏平你们楚国!”
“到时候,将你挂在旗杆上,点天灯!”
陈长安叹息着摇头:“持矢,想不到我那么对你,你却要将我点天灯,真是……我的一片赤诚,始终是错付了旁人。”
“你说说,未经我们允许,偷大楚的机密,这是什么罪行?”
“你可能看不到我死,你是要杀头的啊!”
持矢才不相信,他的头就在这里,楚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