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只能退出太和殿。
皇上没找到他说靖安王以及跟长公主成亲的问题,这总算让他心里安定了不少。
因为这能给他时间去找钟莫名,将他死死地控制在手里。
“老马,知道清泉村不?”
陈长安走出来找到老马,当即问道。
“全国那么多村落,我怎么能记得?”
老马放松了,得意的哼着小曲:“少爷,为了庆祝你重生,咱们去潇湘楼好好打两炮?”
陈长安有些无语:“打什么打,我还有正经事。”
“老马,去弄两匹战马出来,我跟着骑马追上淮南王,跟他一起去清泉村有重要的事情。”
这个时候,最快的赶路方式不是马车,而是战马。
陈长安在淮南王府的时候学过,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老马没有多说,从马厩中牵出两匹高头大马。
红色的那匹据说是从边疆换来的汗血宝马,马匹呈现通体红色,号称绝影。
陈长安上了绝影,跟老马一骑绝尘。
日行千里的宝马是不存在的,累死了一天最多能行进150公里。
但好在清泉村距离白帝城也不是很远,陈长安紧赶慢赶,终于是天明之前到达。
他没有进入村落,而是来到乱葬岗。
淮南王已经先行赶到,周围俱都是军士严密守卫,看到陈长安过来,他们果断的放行。
陈长安找到那处山洞,看到景象,不由得微微一叹。
按照道理来说,钟凝雪给陈战生下了麟儿,至少应该在王府享福,但她住的地方可是太寒碜了。
山洞里只有一盏油灯,有些锅碗,石床上铺着厚厚的稻草。
石床边坐着一位跟楚嫣然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刀疤,双眼失神的看着淮南王。
虽然家里很穷,但钟凝雪收拾的很干净。
淮南王在钟凝雪跟前站着,已经是许多年不见,淮南王声音带着紧张。
“钟夫人,我想问问,莫名是我的孩子吗?”
“你怎么证明?”
钟凝雪只是漠然一笑,还怎么证明?
他跟年轻时候的淮南王长得一模一样,不是他的种还能是谁呢?
“王爷,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你来打扰我们母子平静干什么呢?”
钟凝雪声音里无悲无喜,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当年酒后发疯,杀了我的亲人,让我有了身孕!”
“你拍拍屁股就走,村里人骂我是灾星,拆了我们家的老宅。”
“我带着我儿子住在这里,村里的流氓对我目的不纯,几次三番想要凌辱我,我迫不得已毁了容,这才苟延残喘到今天!”
“我恨不能吃了你的肉,喝你的血!”
“你走吧,孩子不是你的!”
想到这些年受的那些委屈,钟凝雪平和的表情有了些波动。
陈战用力的摇头。
这个娘子他可以不要,但孩子如果是自己的,他必须带走。
陈战刚要说话,陈长安却说道:“陈战,你离开这里,我跟钟夫人有点私房话要说。”
“保证能让你父子团聚,你要不信,我现在就走。”
淮南王看着陈长安,他凭什么这么肯定?
但眼下已经陷入了僵局,而且儿子也不在这里,淮南王只能点点头。
“我去准备早饭,半个时辰。”
陈战走出出去,钟凝雪只是目光平和的看着陈长安。
“你又是什么人?”
陈长安坐下,摇头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人家里很穷,养了三个儿子,生怕儿子长大以后娶不到媳妇,这才收养了一个女儿。”
“赶上战乱,男人很卖命,回来之后就担任了村长,说话一言九鼎。”
“他夫人已经故去,他就想着再娶一个,目光就落在了收养的女儿身上。”
“女儿出落的非常漂亮,三个哥哥也都想要女人做妾,因此争执不休。”
“正赶上一位将军驻扎于此,她心生毒计,让这位将军跟她发生故事,借将军之手杀了父亲一家。”
陈长安顿了顿,钟凝雪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说的就是她的故事,钟凝雪还怎么听不出来,但陈长安如何知道?
当然是前世的时候,陈浮生暗中调查出来。
“女人以为自己能够飞黄腾达,但没想到将军提上秋裤不认账,转而跟朝廷大员的女儿结婚,封王拜相。”
“女人想着让儿子从军,总有一天要杀了那位王爷,以报她多年等待之恨。”
“可惜了,他儿子为人至孝,说什么不肯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