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人群,陈浮生出现在陈长安跟前。
眼里闪过一道狠辣,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九憨子,还不给我跪下当马?”
“……我可以在父王面前替你求情!”
这里没有淮南王府的人在场,陈浮生暴露出本来面目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好像以前,陈浮生多次逼迫陈长安下跪。
村民们看到陈浮生,眼里俱都闪烁着惊恐。
在江都,能称为父王……
只有淮南王!
我去,那陈长安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浮生?原来你今天在这里……”
看到陈浮生,陈长安心里暗呼侥幸。
前世他不知道陈浮生什么时候来到了桃源,哪能想到是今天?
幸好自己跟过来了,要不然这里的秘密就被陈浮生发现了!
“我不懂啊,为什么要给你跪下?”
陈浮生皱眉。
“哼,你的银子是从何处得来?”
“父王从未下令收取贱民的破碗,你拿着父王的银子,在这里做善事?”
“你离家多日,父王会打死你,我不给你求情,谁还能救你!”
陈浮生志得意满,口齿清楚。
陈长安却摇摇头:“我的银子自然是赚来的,难不成指望淮南王府的五两月俸?”
“我签署了离身契,从今以后跟淮南王都没有半分联系,你放心,我是贱民,以后不会见淮南王。”
“你大人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行不行?”
陈长安不停的作揖,心如死灰。
陈浮生肯定要发展起来的,只不过,今生陈长安不想再成为陈浮生的眼中钉、肉中刺。
至于说抢夺陈浮生的机缘……
没办法啊!
他要活下去,买古董是赚钱最快的路子啊。
陈浮生稍稍有些发愣。
这是什么情况,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欺负他!
“巧舌如簧,你说不是父王的儿子,就真的不是?”
“不要跟我顶嘴,跪下!”
陈浮生挥手,身后的圣子监学子哈哈大笑,挡在车前。
陈长安无奈,伸手拉住了缰绳。
“不能跪,你们是学子,我也是学子,夫子教导我们,男儿膝下有黄金。”
“现在您可能不信,但以后看我表现就行了。”
“有您出现的地方,我退让三舍!”
陈浮生双眼微微眯缝,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陈长安则果断地一抖缰绳:“驾!”
拉车的马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吃痛地嘶鸣一声,扬起那健壮的蹄子,毫不犹豫地向前迈步。
学子们纷纷躲避,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那位女子嫌弃的掩住口鼻,低声说道:“浮生,九憨子这是怕了你,用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陈浮生冷冷的看着陈长安离开,眼神中闪烁着惊疑。
“我觉得不是。”
“憨子或许是在韬光养晦,准备在致命的时候,给我必死的一击。”
“九憨子,九憨子……哈哈哈!”
陈浮生也不喝水了,转身就走。
想想办法,杀掉憨子!
只有死人,才会真的怕了自己!
……
陈长安的马车行驶的飞快。
车里颠簸,不少瓶瓶罐罐都已经破烂不堪,孙静怡有些心疼。
这可都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哥,他们没有追过来,慢点!”
“碗都摔破了,我心疼!”
陈长安听着瓷碗发出叮叮脆响,丝毫不放在心上:“破了就破了,那些碗都不值钱!”
“你跟照耀怀里的东西才要好好保护,咱们回去买红布,清理干净!”
“我带你们赚钱,赚大钱!”
孙静怡一阵阵头疼。
翻来覆去拿着怀里的碗端详了很久,都没看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用过的破碗,还有谁要吗?
……
陈浮生走出桃源村,第一时间回到了淮南王府。
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将衣服撕破,弄得灰头土脸,然后才走到客厅。
楚嫣然跟陈战正坐在当中的太师椅上,看到陈浮生身上脏兮兮的,登时母爱泛滥。
“生儿,这是怎么弄得?跟人家打架了?”
陈浮生再也没有之前对陈长安的态度,委屈的给楚嫣然跪在地上。
眼里流出泪水:“娘,不是,不是打架……呜呜呜!”
陈浮生一哭,楚嫣然的心都要碎了!
“生儿不哭!”